“清代祁门的倪尚荣,七岁父亲就去世了,家境也十分贫寒。稍大一点,他就砍柴以奉养母亲。久之,他慨叹道:终身砍柴怎么能度日呢?正碰上大乱时候,粮食昂贵,不得已,他就去学做船夫。久之,他又慨叹:这哪里能够养家糊口呢!于是以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本钱学经商。他往来于鄱阳湖和祁门之间,不避艰险,终于改变了贫寒的境遇。”

“明代婺源李魁,在未发迹之前,因为家计贫寒曾经仰天呼叫:大丈夫难道真的要为有个上千两的钱财而犯难吗?经商是贱行,大丈夫不屑为之,但也不能永远贫贱呀!于是,他和祖母商量,想筹措点经商本钱,却一点都筹措不出来。他想了一想,家里只剩下了卧室一间,就将它出卖给族人,只得到十两银子。他就带着这点银子前往南京营商,一点点地积攒,不惮烦劳,终于有了积余,也终于能够买田宅了。”

当第一批徽州人经商成功以后,第二批、第三批徽州人陆续地走出了徽州的山岭。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了,他们所走的路也越来越远了,早在明代,他们的足迹就遍及全国各地。

万历年间的休宁县志说,徽商“藉怀轻赀遍游都会,因地有无以通贸易,视时丰歉以计屈伸。诡而海岛,罕而沙漠,足迹几半禹内。”

遵循儒家文化传统又非常精明的徽商,大多数都很讲究诚信,并且留下了不少的记录。歙县岩镇出了不少商人,吴南坡是其中的一位。他有自己的经商格言,那就是“人宁贸诈,吾宁贸信”。凭着这个信条,他在市场上获得了自己的信誉,人们只要看到他的标记,不管实际质量的好坏和斤两的多少,都抢着购买。

因义生财,实际上是让源头丰裕,这样去经商,才算是懂得了“大道”。这可能是经商成功的一条潜隐而具有支配性的规则。遵循这个规则,也许在一个月乃至一年内难以有大的经济效益,但也许两年、三年下来,信誉逐渐建立,财源就该滚滚而来了。在这个层面上看,诚信确实不仅仅是传统伦理的问题,而是战胜商场的大智慧、大策略了,借用老子的话,就是“大智若愚”。

他们的聪明,他们的能干,他们的侠义,其实都源于他们读了很多书,“贾而好儒”就是说徽商有崇文精神。因此,他们的身上有着浓厚的伦理色彩。徽商传记里,有很多的“事父并继母极孝”、“母早故,事父与祖母极孝”之类关于“孝”的记载,有很多的“周急济荒”、“赴人之急”、“慷慨尚义”乃至“见义勇为”之类的评价,有很多的“重然诺,敦信义”“待人接物,诚实不欺”之类的描述。总之,他们是道德君子,他们是伦理的化身。他们是完全符合儒家文化标准的人。

掩卷长思,徽商留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个个背影:他们不像莎士比亚笔下的精明、嗜钱如命的威尼斯商人。他们是商人,似乎又不是商人。除了比别人有钱,他们从本质上看,仍然是传统文化中的个体。他们的身上,积淀着太多的传统文化的成分。与其他地方的商人相比,传统文化在徽商身上的烙印更深,更明显。

商亦有道,商业竞争归根到底是人的竞争,是文化的较量,是精神的博弈。恶劣的生存环境、小本起家的磨练历程,成就了徽州商人吃苦耐劳、勇往直前、百折不挠的徽骆驼精神,诚信经营,才是徽商安身立命之本,

我越看越亢奋,创作的过程也是学习的过程,从徽商的身上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,我尽管不是从大山中走出来的,但我也是安徽人,现在是书商,也需要发扬徽商的精神,做好自己的业务,振兴自己的经济书中自有好传统啊!

失眠是创作的蜜月,我同时构思了几个故事,睡不着,又爬起来,当天晚上就写了两个,虽然字不到,但很快完成当天任务,也是被徽商的精神激励的。

说好了,第天我直接到报社,母亲和郑科长两人到书店。

到报社去过一次,不过那是晚上,白天上班的时候,貌似不像别的单位那么严谨,进进出出的人不少,一个个都像无冕皇帝一样,步履很快,上楼下楼带着跳跃和小跑,不知道是忙着赶稿还是忙着去采访。

我知道,这里面有不少著名的记者,也不辨认,谁是谁?新闻记者毕竟是过眼烟云,长时间没有在报纸上露面,人们就会淡忘的。而作家不同,一书在手,流传长久。尤其是进入各个地方的图书馆,成了馆藏书,能被许多人借阅翻看,多少年之后流传到像我这样的旧书店里,也能够有新的读者。

所以,在他们面前我绝不自卑,现在已经有一本书的约稿了,如果一边写,一边到报纸上发表,不但能用徽商精神激励当代人,而且一搞两用,不是更能发挥效益吗?

于是在楼梯拐角处,我就打了个电话,张教授接到电话有些意外:“怎么了?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你不会说你不愿意写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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