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了曲烟，竟然能这么果断！
鲜血。从刀身的放血槽处缓缓流下，季卓然却依旧镇定自若，“爷爷，放了她。”
“你个不肖子孙！就是她害死了你的父亲！你现在居然还要跟她殉情！”季沛鸿怒骂道。
季卓然知道跟爷爷讲道理是枉然。于是只平静道，“对，我就是要跟她殉情，所以你要么放了她，要么让我跟她一起死。”
他坦然至极，若非身上还插着一把留着放血槽的刀。恐怕季沛鸿还真会数落上他几个小时。
但现在，季沛鸿看着自己孙子身上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。又看着面前这个可恶可恨的曲烟，只怒吼一句。“你当真以为，我不敢让你死？”
“不。”他握着身上的刀，俊朗的脸上血色已经开始渐渐消失，深眸中的光芒也开始黯淡，却又用力一分，让刀刺入身体更深。
他抬头，向来从容的脸上已经有了虚汗，语气却依旧冷静异常。“我不是在以为，我是在跟你赌。”
曲烟被掐住喉咙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，但眼角的余光扫到他。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了下来。
“不……”她艰难开口。
看着眼前这一幕，季沛鸿气得浑身颤抖，但终于还是认输，他抬手重重一推，将曲烟推开，怒号一声，“滚！”
而季卓然，也随着这一声倒在地上，好在身后的小林扶住了他，只让他坐到了地上。
曲烟大口大口的咳嗽着，却顾不得自己，连忙走到季卓然身边，流着泪吩咐一旁的小林，“快、快打急救电话。”
小林赶紧照做，拿出手机便开始打电话。
而曲烟走到了季卓然身边，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泪，看着他苍白的脸，颤抖着唇安慰他，“我给你拔刀，你忍着点。”
他开口，苍白的脸上竟然还带了一丝微笑，“好，看到你好好的，我就不痛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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