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的视线在沈春华身上定了格,眼神异样。

沈春华仿佛被当中扒光了衣服般羞耻,迅速低下头,难堪且羞耻。

沈沛筠左跨一步,挡在她面前,以隔绝众人的视线。

凌姣也巍然不动,轻哼道:“这是什么地方,怎么会有如此多嘴碎的人,我还以为到了街市呢。”

沈乐茹眉头轻蹙:“凌表姐,你这样说话未免有失风范。”

真是个毫无教养的蛮夷之人。

“嘴长在我身上,我愿意如何说就如何说。”凌姣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
沈乐茹眼锋怒火上涌,用力捏了捏掌心,压着嗓音道:“凌表姐想如何说自然是你的自由,但这到底是在外头,你不是我沈家之人,却也兼顾着沈家的脸面,这般肆意妄为,岂非是要陷我们姐妹于不义之地?”

凌姣一噎:“我……”

她自然不是这个意思,但她最大的缺憾就是没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嘴。

沈沛筠眼尾微挑,似笑非笑:“若我没记错,凌表姐的脾性众所周知,自不会有如此多算计,三姐姐却先是挑起事端,在站制高点指责,这话又要让旁人如何想呢?不知道还以为三姐姐在故意挑拨我们表姐妹间的关系呢。”

紫芝在后头连连点头,这道题她会,姑娘是在说表姑娘缺心眼儿。

凌姣一脸感动:“还是五表妹最懂我。”

凌氏视线在沈乐茹身上落了落,语气淡漠:“一会我怕是不会与你们分在一席,你们都各自安分些。”

沈乐茹面颊一烧,乖顺的垂下眼:“都是乐茹的不是。”

凌氏本想说她并无怪罪的意思,但瞧着她这样一副“委曲求全”的做派,心中不由烦闷,随意嗯了一声。

长庆伯世子裴遇今日裁了新衣,也是个俊朗的少年郎。

但眉宇之间隐隐流转着几分阴鸷,走起路来一脚深一脚浅,在众人各色的目光下,领着聘燕前往女方家。

周边响起各色的低声议论。

“都说长庆伯家世子摔断了腿,原我是不信的,如今瞧着倒是真的,也不知如何想的,才退婚就又定亲,不怕人笑话吗?”

“有什么可笑话的,长庆伯府门第显贵,退了亲那位才是笑话呢。说起来,今儿这定亲之人原虽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女,却是正正经经的嫡女,身份如何都是比沈家二姑娘要强的。”

“自然,嫡女如何也该比庶女强,说不得也是因祸得福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长庆伯夫人将这些话一一收入耳中,脸色微暗,眸光在人群中转了一圈,落在了低着头的沈春华身上。

她心中冷笑一声,脸上迅速挂起得体的微笑:“那是沈家二姑娘吧。”

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,沈春华浑身一僵,落在头顶的那个眼神如针尖麦芒,滚烫刺痛,让她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。塔axiashu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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