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府花厅之中,长庆伯夫人端坐座椅之上,眉眼之间瞧不出半点病气,反倒微扬眼锋,盛气凌人。
而严太太则是满脸通红,不是是恼是窘,竭力的深呼吸,才勉强维持着表面仪态。
沈沛筠进来时,长庆伯夫人正一手端着茶盏,一手慢条斯理地用茶杯盖拂去茶水上方漂浮着的茶叶沫。
“严太太,我理解你爱女心切,换了是我女儿遭此大难,我也必是心疼的。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别急乱投医,什么江湖术士的话都敢听,我儿因此坏了些名声倒是没什么,可倘若因此耽误了令千金的病情,到时候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。”
此话句句都戳在严太太的心窝上,她内心不受控制的开始动摇。
的确不是没有这个可能,万一真的是太多虑了呢。
一旁的僧人无喜无悲,静静地立在原处,似乎也不打算辩解。
沈沛筠故意加重脚步走进去。
略沉的脚步声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。
尤其是长庆伯夫人,她在看到沈沛筠之时,脸上的悠然从容在瞬间飞回湮灭,皱着眉,不悦道:“我记得就是沈家的那个五姑娘吧,严太太,你们府上怎么什么人都招待着。”
“若不是什么人都捎带着,又怎能在此见到伯夫人呢。”沈沛筠比她更加从容优雅,这样的不紧不慢,轻松雀跃,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,令人望而生忌。
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,这一切都是她累积两世才悟出的道理。
若想让一个人怕你忌你,必定要做出胸有成竹,喜怒不行于色,否则,就是主动将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旁人。
长庆伯夫人保养得宜的面皮痉挛了一下:“果然是个没教养的,不能去了何处都是这样一副牙尖嘴利的样。”
沈沛筠面无表情的看着她:“若论此事,我怕是远远不及夫人,毕竟夫人如此慧眼,认定了一个人,便不需任何佐证,污蔑得道高僧的清白。”
长庆伯夫人脸色阴沉如雨:“你竟敢污蔑辱骂于我?沈沛筠,今日没有如此多人在前,我可不会再轻易饶过你。顶撞起伯爵夫人,于理于法,都没有白白算了的礼!”
沈沛筠脸上没有一丝波动,眼峰却似刃似箭:“既然伯夫人当真没有什么见解,我便为伯夫人好好介绍一番,你只道这位师傅只是法云寺的普通师傅,却不知,这位师傅法号慧尘。”
“什么!”严太太惊起,震惊的无以复加。
长庆伯夫人也在瞬间脸色大变,捧着茶盏的手一颤,些许茶水尽数落在了虎口。
法云寺是京城郊内外香火最鼎盛的寺庙,其庙内神佛灵验为一条,更深一层的原因,则是因为慧尘和尚。520520fsx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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