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尧醒来时,行宫里只有娣雅守在床榻边,因担心泽尧的伤重的消息泄露出去,这几日未曾让任何婢子前来伺候,都是娣雅亲力亲为。
:“本君昏睡这几日,辛苦你了。”
泽尧掀开被子,打算活动活动经络,躺的这几日,全身都快躺僵硬了,可是一动,扯动着胸口有些隐痛,伤口虽是已经结了咖,但毕竟伤了心脉,复原自然缓慢一些。
:“这是臣妾应该做的,倒是习霖尊者,为了护住君上的心脉,可费了不少神,不辞万里去西方佛陀之境才寻得一颗舍利子重塑了一颗心脏,君上才得以醒过来。”
:“习霖,他人呢?”泽尧低声问,觉得有必要当面向习霖道一声谢,似乎从来,他没有对习霖说过一声谢字。而他却总是不计回报帮他,若说是念着与母妃交情,也已经足够了。
:“君上是习霖尊者看着长大,自然见不得君上遭这样的罪,你为了落嫣如此,习霖尊者自然是生气了,他说……”娣雅转述习霖的话道:“以后君上不要去求他了,他不想再见君上。”
泽尧无奈笑了笑:“那老怪物,嘴上说着强硬,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。听闻酒泉司埋了一万年的玉液琼浆在前几日开封了,你传本君的话。让酒泉司给习霖送些去,他气自然也就消了。”
他何其了解习霖的性子,没有什么是好酒解决不了的事情,不过经这一事,他倒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于他,毕竟欠他的人情已经够大了。
他转而看向娣雅道:“习霖不明白本君为何会这样做,而娣雅,你却是能明白本君的,若是换作你,看她受那样的折磨,你忍心坐视不理吗?”
:“若是换作我……”娣雅怅然道:“臣妾知道君上想要什么?你我皆是为情所困,你在等一个人,我何尝不是在等一个人?可是君上等的人已经出现,而我等的人…又在哪里?”说着苦笑了一声:“你我算是同病相怜吧,所以看到所等之人出现,你情愿伤害自己也不愿她出事,臣妾能明白君上的心情,可是,您这次拿自己的生命来冒险,确实有些过了,也难怪习霖尊者会生气。”
:“娣雅,你相信宿命吗?”泽尧忽然问道,却又自顾自说起来:“不管是人,还是神,都逃不开宿命的安排,若是结了缘,是冤是孽这段宿命都将演义下去,你说,落嫣是本君的红鸾劫,必然也是宿命安排。所以做这些,本君并不后悔。而你等的人…若是与你有宿缘,本君相信,他一定会回来。”
:“他…”娣雅走到窗边,望向窗外浮云万千,目光有些悠长:“他在哪里?这么多年了无音讯,你不是没试过,又如何能够找得到他?”
:“本君说过不会让你白等。就会为你找到他。”泽尧郑重说着。
:“罢了。”娣雅笑了笑,笑容有些无力:“他如果真的还在,就不会这么多年躲着不见,我们又何妨为了一个“死人”,而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。”
正这时,外面传来通报声:“落嫣仙子求见。”
娣雅转向泽尧:“她估计是来看你的。”
泽尧拉来被子重新躺回去,装作昏睡的样子,又偷眯一只眼缝对娣雅道:“不要告诉她,本君已经醒了。”随即又闭了眼装睡过去。
娣雅嘴角浮起了然的微笑,这时候落嫣已经踏进门来。娣雅迎了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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