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是就不给呢?”言棠与他四目相对,扬着下巴硬气道,“你今天要掐死我吗?”

祈今爻望着言棠低头轻笑一声,手掌慢慢从她的脖间挪到了后脑勺,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她:“不会,但是阿棠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威胁,不是吗?”

比如说家人……朋友……

“你能做个人吗?有事冲着我来还不够吗?”言棠挣扎了一下,试图从祈今爻的手中脱身,却发现他是攥着她头发的,她根本跑不掉。

他右手手腕上那块冷冰冰的手表硌着言棠的头,言棠忍不住恼怒地骂道:“你就是个畜牲!”

“骂得很好听,可以多骂我几句吗?”祈今爻扯着她的头发将她往自己靠近了一些,近得他能感受到言棠的呼吸。

比起祈今爻和她硬着来,这种温和的方式反而更会激起言棠的恐惧:“你放开我!我把画给你就是了!”

变态!

绝对的变态!

“乖。”

祈今爻慢慢松开了她,眼里流露出淡淡的欣慰的笑意,甚至还有一丝渗人。

趁此,言棠问道:“是不是我自杀都不能摆脱你?”

“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?”祈今爻摘下鼻梁上的银丝眼镜,折叠好放进风衣的口袋里,举止间高贵优雅,“自杀很痛,阿棠,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,我不想再在医院看到你。”

“谢谢关心,你太高看你自己了,我有爱我的家人和朋友,不会为了你这种畜牲自杀的。”言棠故意对他说这种难听刺耳的话。

“我很喜欢听你骂我。”祈今爻不怒反笑,却也不忘提醒,“阿棠,画。”

言棠深吸一口气,准备去找系统开启系统空间权限取出那副画。

“砰砰砰”

敲门声急促地响起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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