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严裔犹如一只被一群鬣狗咬伤了过后的雄狮,一字一句无不在舔舐着自己的伤口。
如果说,严家众人对当年的惨案有些许的愧疚,或者表现出有略微的后悔,那么严裔也不会如此恨意滔天。
但是他们这六年以来,就好像表彰大会一般,在严楚的忌日大肆举行庆会,仿佛向世人展示自己的丰功伟业一般。
“逆子!今天你胆敢在我们严家出现,还披麻戴孝?你是不是不把老身放在眼里!”白凝玉脸色不善地呵斥道。
其实她心里清楚他们这一伙人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,毕竟通过各种灰暗的手段将整个严家据为己有。
但是这个时候先声夺人的话,就可以占据有利位置,给严裔扣上一顶不忠不孝的帽子。
严裔血红的怒目环视众人:“你们抚心自问,我父亲严楚对整个严家,乃至对天城是功还是过!”
“在族内,是否有一丝愧对于你们!”
“你们居然堂而皇之的在我父亲的忌日张灯结彩,举杯称贺?!”
“夜深人静的时候,你们是否有一丝的愧疚,是否怕冤魂索命!”
“我问你们!于心何忍!”
这几声发问犹如旱地惊雷般,轰炸着在坐每个人的脑海。
更有一直以来表面上臣服于严果,实际上对他所作所为嗤之以鼻之人悄然落泪。
当年严家也只是天城的一个三流家族,但是当严楚继承家主之位之后,各种征战,各种在腥风血雨中的摸索,一步一步地将严家推至天城霸主地位。
胜而不骄的严楚,没有任何一丝家主的架子,对待任何人都是一视同仁,视手下员工为子侄,视家中兄弟为手足。
可是就这么优秀的一个人,居然被一盆盆地脏水,推向绝望的深渊!
稍微有点良心的人,怎能不为这几句发问为之动容?
这时候,一个身穿淡灰色衣服的人影缓缓从人群中走出。
严婠婠,严裔的堂妹!
此时的她,一身素装,俏脸之上更没有任何化妆品的装饰。
“快给我滚出去!严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!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?来这里讨饭呢?”
血红的怒目盯着严裔,一边怒嗔一边推搡着他:“赶紧走,别玷污了我们严氏一族的双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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