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翁海瑶轻声问,也说不清是不是不相信。

“恩,我从小看着他长大,他那臭脾气还是没改。还是喜欢把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,不说。”

翁海瑶出了会儿神,伤感的说,“你毕竟是他大哥,兄弟之间哪有什么真正的仇恨,理应原谅你,可一切都是因我而起,他恨的,应该是我。”

“不会。”刑律安慰说,“你别太自责,还有我在。”

翁海瑶将头枕在刑律的胸口,柔声说。“律,谢谢你,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。”

刑律抚着她的秀发,笑着说,“都老夫老妻了,还说这么肉麻的话。”

“不爱听啊,不爱听那我以后都不说了。”

“爱爱爱”刑律无奈的笑了。

过了一会儿,翁海瑶坐起身子,又伤感了起来,“尊娶了一个弱智,哎,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。”

“你别总是把他所有不如意的缘由都往自己身上揽。”刑律柔声开导。

“你知道的。我这人就是这样,心里觉得愧疚,总希望他过得好,可他要是过得不好,我也会难受。”

刑律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脸,“傻瓜,别想太多,你就是太善良了,只怪我们每个人都不是救世主,有些事,要先自己学会放开,可能。尊现在已经放下了也说不定。”

“是吗?”翁海瑶有些不确信,如果邢少尊真的放下了

“嗯,这样,你的心理负担就不会有了。”刑律又说,“如果你还是担心,我会给你和他一个单独的时间,把当年的话再说清楚,过去五年了,我们都有所成长,不是吗?”

“对,律,你说的对,我听你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邢少尊因为重感冒又发高烧,本想回森海景园,但是钱玉琳死活不让走,无奈只好在刑氏老宅再住一个晚上。

韩立书临走前又给他打了退烧针,吃了一些清火解毒的药,但是临到半夜,邢少尊还是觉得格外难受,浑身跟架在火上烧烤一样,头脑昏昏沉沉的。

宁泷和他睡在同一个被窝里,也被热醒了,不会照顾人的她,直接把被子掀开了。继续睡。

被子掀开,一阵凉意侵入,邢少尊觉得好受了一点,可没多久,他又觉得热了,触到冰冰凉凉的身体就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,最后索性将这俱冰凉牢牢的抱住了。

宁泷掀开被子之后,身体受凉,可没一会儿就被一块热铁贴上了,烫得她也很难受,迷迷糊糊就叫,“尊哥哥热好热”

晕晕乎乎的邢少尊听到声音。自己又何尝不热啊,可没有解热的办法,更舍不得松开这个稍微凉快一点的身体,只要哄着说,“等会儿就不热了”

“哦”宁泷听了尊哥哥的话就又睡了,可没一会儿又叫了起来,“尊哥哥渴好渴”

邢少尊没力气去给她到水,只好本能的把嘴巴凑了过去,吻住了她的嘴。

“唔”宁泷的干涸的嘴巴突然被一块火热的唇压住,而后,嘴巴被撬开,火热的唇舌在她的唇齿间扫荡。

宁泷难受。邢少尊是不知道的,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感到舒服了一点,就想多亲下去。

侧着身体亲吻不方便,他又翻过身,直接压了上来。

宁泷招架不住,就开始反抗,她越反抗,邢少尊越兴奋,吻得也越用力。

最后宁泷被弄得忍不住哭了出来,一边哭一边喊热喊疼。

半夜起来上厕所的钱玉琳本来是担心儿子的病情,便来到儿子的门外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,结果不巧,听到了宁泷哭喊的声音。

先是一惊,而后是喜出望外,赶紧跑回自己的卧室,和老头子分享起来,“知道我刚才听到什么了吗?”

“大半夜的不睡觉,干么去搞偷听。”邢政是要睡觉了,翻了身过去。

钱玉琳一巴掌拍在老头子的身上,“口口声声喊着想抱孙子,我看你也没怎么着急。”

“我昨天已经说过少尊了。”

钱玉琳欠身凑到老头子的头上方,得意的说,“我看咱们就快要抱孙子了。”

而邢少尊本来是浑浑噩噩的,听到宁泷的哭声,神经有那么一点受到了刺激,一个激灵起了身,就瞅见宁泷还在哭。

跌跌撞撞的下了床,跑到浴室打开了淋浴器,把自己淋了个湿透透。

明明放出来的是冷水,可到了他身上就变成了热水。

他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差那么一点点,庆幸自己还没有犯错。

宁泷肯定是没有感觉的,但是邢少尊自己清楚的知道,他已经瞄准了。

这一夜是怎么过来的,宁泷是稀里糊涂的,邢少尊也没多少清醒,两人直接睡到了中午才醒来。

宁泷身上的衣服是没了的,早在尊哥哥的利爪下,不见了踪影。

邢少尊身上的衣服也是没了的,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,就一干二净了。

醒来,两人大眼瞪小眼,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好像是都在回忆昨晚的事情,其实也只有邢少尊在回忆,而宁泷只是单纯的在看他而已。

“尊哥哥,你好烫。”宁泷的身体还挨着邢少尊的,“你的脸也好红。”

话刚说完,就有点小咳嗽。

邢少尊的烧没有退反而更严重了,感冒也是,咳嗽了一阵,把手伸向宁泷的额头,发现她的也有些烫。

估计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发烧了。

哎!昨晚真不应该跟她睡一起。

他难受的起身,拿过手机给韩立书打了个电话,“我好像更严重了,还把小鬼也给传染了。”

“让你丫作!”韩立书无语的挂了电话。

两个病秧子在房里洗洗刷刷弄了好一会儿才衣冠楚楚的出了房门,手牵手下楼,见客厅里,除了邢政钱玉琳正在吃饭,还有刑律和翁海瑶。

见他俩脸色都红润润的,钱玉琳赶紧起身把宁泷拉到身边坐下,给她盛了一晚排骨汤,“来,多喝点汤,补补身子。”

“嗯。”宁泷接过碗就喝了。

邢少尊一坐下来就问,“立书来了没?”

“找他来做什么?”

“我还是不舒服,昨晚把小泷也传染了,她现在也有点发烧。”

钱玉琳笑了,“恩,一会儿立书来了给检查检查。”

见宁泷喝完了一碗汤,钱玉琳又眼疾手快给她盛了一碗。宁泷端起来又喝完了。

其实是她很渴,从昨天晚上口干到现在,就算给她一壶水也能一口喝干了。

“小泷,一会儿哪里要是不舒服,就和立书哥哥说,知道吗?”钱玉琳慈祥的说。

宁泷点头,“恩,虽然尊哥哥昨天晚上把我压疼了,让我很不舒服,但是现在没有觉得不舒服了。”

“噗”邢少尊到嘴的食物给喷了出来,这小鬼啰里啰嗦的就不能直接说重点么!!

对于宁泷的直言不讳,邢政早在宁家的时候就领教过的。但还是觉得蛮尴尬的,轻咳了两声。刑律和翁海瑶都闷头吃饭,没有说什么。唯独钱玉琳最开心,给宁泷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,照顾得特别周到。

韩立书来的时候,他们刚吃完午饭,给邢少尊和宁泷分别量完体温,说了句,“今晚要分床睡。”

“”邢少尊不知道韩立书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直接粗暴了。

更让他哭笑不得的是,宁泷当场就回答了,“不要,我要和尊哥哥睡在一起。”

“”邢少尊垂头。这下误会是越来越深了。

如果他告诉他们,其实他和宁泷真的什么都没发生,会有人信吗?

至少,到目前为止,他自己都不怎么信了。

韩立书哄着说,“我知道你想和尊哥哥睡,但是尊哥哥感冒了,传染给你,你也要感冒,感冒是要打针的,打针很疼的。”

恩,这是韩立书在医院哄骗小孩子的那一套。屡试不爽。

可惜宁泷又不同于普通的孩子,执拗的很,“我不怕感冒,不怕打针,我就要和尊哥哥睡。”

“”这下可把韩立书的脑筋给伤住了。

“行了,你先开药,睡觉的事情,你别操心。”邢少尊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。

韩立书耸了耸肩,还真以为他很愿意操心一样。

打完针吃了药之后,下午又过去了一半,宁泷烧得不严重,吃了点药,因感冒发烧药里都含了点安眠成分,玩了一会儿就睡下了。

昨天的雪,今天已经化了不少去,只有斑斑点点的积雪落在太阳照不到的地方。

邢少尊窝在房间阳台的吊椅上,正在享受午后难得的清闲时光。

突然听到后院里传来翁海瑶的声音,伸了伸脖子就见她正在和刑律在后院的网球场打网球。

绿色的小球在他眼前飞来飞去,把他的思绪也带飞走了很远很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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