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皇子看起来的确快好了,他已经退了烧,人也清醒过来,能说上几句话,乳母寸步不离跟在身旁照料。
相比起来平儿的情形则很是不妙,就算皇后仍然将多数太医困在东宫,皇太孙依旧高烧不退。
就在景含光进宫第二日,东宫接连传来皇太孙命不久矣,病情危重的消息。
万贵妃与身旁心腹林舟道:“景小姐倒似我的福星一般。”
这话传到皇后耳中,就觉得这位景小姐是东宫灾星了。
卫寄欢之前就传信让景略去探查郁家所有可能藏匿毒物的地点,如今已经掌握了大概,昨日孙神医更是辨认出来,皇上所中之毒有味特定的药。
一种实际是花,名为春潮,花如海棠,叶却和枫叶相似,特别是颜色淡淡粉紫。还有个别名,叫难活。
一是说此药只能在南方潮湿温热环境下生存,十分娇贵,就算是云贵之地四季如春也极为罕见;二是此药不能运送保存,摘下来后必须立刻炼制入药,否则只消片刻就会腐烂。
就算是成了药也必须短期内用掉,时间一长药性便会逐渐消失,所以郁家定然在京城附近养了这种难活春潮,来方便炼药。
如今有两个可能,一是信武侯府,而是郁家在京城之内的药铺总行,只有这两个地方有大片花圃,方便掩人耳目。
卫寄欢这几日只要醒着,不是去看皇帝情况就是想办法跟景含光套话,二人都是老狐狸,彼此都没能套出对方的话,倒是有些惺惺相惜。直到孙沉鱼来到麟趾宫,看见景含光她颇有些为难,等二人行了礼孙沉鱼道:“景小姐,母后想请你去东宫坐会儿,喝杯茶说说话。”
皇太孙昏迷,皇后每天愁得要死要活,怎么可能有空跟景含光喝茶,孙沉鱼只怕皇后怒上心头,景含光这条小命没了,激起她背后那群人不要命搏杀。
卫寄欢笑道:“不然我陪景小姐走一趟?”
景含光轻缓摇了摇头,从容道:“皇后娘娘就算不召臣女问话,臣女也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,王妃操心的事情许多,无需再担忧我。”
卫寄欢心道,我哪里是担心你,我怕皇后那没脑子的被你三言两语糊弄过去。
孙沉鱼也道:“母后让我带景小姐前去,放心吧,人是我从你麟趾宫带走了,自然完璧归赵。”
看着景含光远走背影,沈嬷嬷道:“这景小姐真是胆大,真不怕皇后迁怒于她?”
卫寄欢轻描淡写道:“沈嬷嬷,你说现在什么才能抚平皇后的怒气?”
“皇太孙病重,只有皇太孙平安,皇后娘娘才能息怒。”
“解铃还须系铃人,解毒自然也要下毒的人,”卫寄欢眼睛略有些酸涩,她闭上眼睛,沈嬷嬷走到她身后为她轻轻揉按,“景含光敢进宫,自然要做些准备,咱们也想漏了一个地方。”
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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