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强只好将昨天的事又讲了一遍，虽然是平铺直叙的讲，但在听着耳朵里确实跌宕起伏。
张成锦眼中闪过来一丝惊奇，周子墨眼中充满了笑容和一丝崇拜。
这前后不觉中已过去半个多小时，孙老又开口道，今天我介绍两位认识：“一是老朋友、一是新小友，你俩直接谈，也别不好意思啊，就当是在商言商了，影响不了情分”
张成锦看了看摆在桌子中间的盒子，笑问陈强，“小陈啊，初次见面，我冒昧多问一句，在孙会长看之前，你就断定是元青花真品了么？”
“差不多吧，取出时我们在一起。”陈强一边说，一边打开盒子，取出了高足杯放在桌面，同时冲张成锦抬了抬手，“不过我的眼力有限，还请张老多多指点。”
成锦点点头，面不改色，先是扫视两眼，而后伸出右手，把住杯身，十分优雅地做了一个翻底的动作。
“开门。”张成锦说完，接着又转圈细细查看一番，“不错，还是全品。”
张成锦又看向陈强，“小陈你的报价是多少？”
“一千万。”陈强顿了顿
“这东西的行价，在拍卖会应该在八百万到一千万，小陈你报得偏高了。”张成锦并没有虚与委蛇。
“张老说的是。”陈强不卑不亢，“不过，再过两年，怕是一千万也买不到了。”
张成锦笑了起来，“你这是把买家的收藏升值，给预支了啊！”
“我年轻，有说的不对的地方，张老您多包涵。”陈强应道，“所谓行价，其实只是当下能够参照的成交价格。但是呢，成交价格哪怕距离再近，那也是过去了的。有的东西，一个价格可能会维持很长时间；但这样的东西，我觉得用可遇不可求来形容，不过分。”
“说得好。”张成锦接口道，“那么，听你这意思，铁定一口价不会让了？”
“对。”陈强郑重点头。
“后生可畏啊！”张成锦微微颔首。稍稍一顿，“十几年前，我曾经在港岛的一场拍卖会，见到一件元青花高足杯，和你这件差不多大小，画片不一样，杯壁缠枝莲纹、杯心荷塘水鸟，当时的起拍价是一百八十万，可是流拍了；我当时也是犹豫再三没有出手。”
“噢？”陈强和孙老几人异口同声发出了疑问。
张成锦苦笑，“因为当时我觉得小器型的元青花意思不大，而且我还看了一件老窑，重点去琢磨如何竞拍了。”
所谓老窑，是古玩行的一个泛称，大意指元代之前的瓷器。比如唐代“南青北白”的越窑、邢窑，宋代五大名窑和八大民窑系。
“那件元青花高足杯，两年前再度拍，我因故没能参与，听说拍出了六百七十多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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