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不及多松懈一会儿,约里被霍恩绊住手脚,小一被逮着。她所在的立场里瞬间只剩下她一个,埃弗里特的目光依旧安静注视在仆人忙上忙下的神色匆匆里。

性感的薄唇只是简单抿着,神色冷淡,不怒自威。

咣当一声,大门被关上,她的身子不由得也一起抖了下。

“幺儿。”

这是他在帝国时代见面说的第一句话,如同七年后的相遇,他也是说出这句话。

时光一瞬间之内,快速串联起来,不动声色地描述着他的本质,他仍旧还是他,是名义上的哥哥,她的长辈。

此时天尚未黑透,灯光未启。房间里的光影变化微乎不可察,埃弗里特伸出那截皓白的腕。冷白的肌肤上,有几条黛色的血管。

她抬了抬眸,埃弗里特有时候像风,有时候像雾,可再怎么样,她都无法轻易看破。

宝蓝的眼眸在刹那间,勾起她的回忆,澄澈的色彩好像年少生日收到的水晶球,若隐若现,若即若离。

可水晶球易碎,在她亲自背叛她的水晶球,把他送回去之后,她的水晶球就真的碎掉了。

思绪在他微凉的指尖故意按压上她的伤口时,渗出的血更加明显。埃弗里特不怀好意地嘲讽着,

“对自己可真狠啊,这么怕老爷子知道我们的关系?”

“我们的关系,难道不是兄妹吗?”

她尽量克制去想打他手的欲望,埃弗里特上来就是对她的质问,越是面色冷静,越是气势汹汹,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
“是哦。”

他指尖往上挑,触碰到她的下巴,随即转圈往上,点到不再殷红的唇。他眼里的偏执和疯狂一晃而过,指腹摩挲柔软的唇。

再望进他的眼眸,又是一派平时的冷静和散漫。那点泪痣恰巧落在他的眼尾,在他的右眼,她的左手边。

他们的距离很近,她只要稍微愿意抬起手,就可以摸到 那颗本不该存在的泪痣。

可它存在了,恰巧证明面前的这位人鱼,确实是被伤透了心,痛到穿肠破肚,在骨子上长出一个狠狠的教训。

在泪痣诞生之际,浓夜里的贪念如同花火一般,勾人心魄,神魂颠倒。但一泼水毫不客气地扑灭,寓示着他的自作多情,自作自受。

“妹妹,你最好要守住你的婚约哦。千万不要,”

耳廓传来他的气息,泛着海水的冷,彻骨深海的冰。

“被发现别的痕迹。”

他上半身又往前倾,手臂恰巧扶住她的肩膀,嘴角一抹善解人意的微笑,眼神好巧不巧落在她绷带遮住的脖颈。

如有实质,穿过层层绷带,还真能露出里面的痕迹不成。埃弗里特的话提点了她,在帝国时代,西泽尔是她名正言顺的未婚夫。

可她从来不是什么安分的雌性。Y是她的情人,埃弗里特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。

他会是制约瑞恩家主最好的利器。

家主对埃弗里特忌惮许久,如今的云淡风轻都只是老爷子的仁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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