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演员和埃弗里特不一样,她发自肺腑的喜欢表白,似乎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她的灵魂割裂两旁,一半在撕扯着理智的牵制,另外一半,在狠狠告诫自己,又一次的感情用事居然是同样悲惨的结局。

从年少起的第一次心动开始,她亲手送走了她的喜欢,她的水晶球。到后来,她兢兢业业过完平凡的生命,到了公务员的职位。那些漫长的岁月里,她从来没有过多余心动的感觉。

她一度以为那是对她的惩罚,她抛弃过去,抛弃她年少的心动,确实是板上钉钉的错误。

在这漫长的戏里,她不由得回忆起他。

温玄夏。

联邦壮烈牺牲的将军,新联邦里她的未婚夫。分明是她狠心抛弃了他,背叛他把他送了回去。结果他拿了个一等功,求了一个她也没想到的婚约。

另外一边,桌前。

琥珀色的眸子只是简单往前的方向看了一眼,手上依旧在无聊地把玩着一个捏捏。

如果此时梁泠雨在这里,会发现这是,曾经小狼送她的礼物,一个里面藏有放大镜的捏捏。

“埃弗里特,你和她坦白了?”

“没,她似乎很难过,我礼貌的表现。”

“谁能想到,你也是个乱来的。”

西泽尔把弹出的小放大镜靠近自己的手腕,上面光洁一片,没有一点疤痕痕迹。未来他背叛前往海盗的事情还未发生,只不过,埃弗里特和自己一样,是演员,真是意外。

“那你呢,为什么留在这里和我商量。”

埃弗里特毫不在意他的漫不经心,他把面前的笔墨摊开,露出了里面的一幅画。睡着的少女此时正躺在摇摇椅上睡觉,一树花瓣的阴影堪堪遮住她恬静的面孔,好不真切。

“我劝你,别瞒太久,会作没的。”

“那你,缩头畏尾的胆小鬼,算什么。”

埃弗里特对他从来不客气,现在面对面商讨,只是暂时统一战线。

埃弗里特在七年后被耍成那副鬼样子,已经和彻头彻尾的疯子差不多。

西泽尔没再说话,只是轻飘飘瞥过那张画,一张求得心上人怜爱的可怜虫,自说自话的画。

“喂,你要知道,我们都不该把她留在这里。”

“她自愿回来的。”

许久,埃弗里特才出声回答。

在快要凝固的空气里,慢慢荡起了一层涟漪。这涟漪穿过久远的岁月,划破沉重的星云尘埃,直至抵达他们面前。星星点点,好不绚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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