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芷岚一脸愁容,“太危险了,下次你们也少去管这些事情,特别是你苒苒,你还怀着孕,看不了这些,万一吓到怎么好。”

沈宁苒点头,乖巧应下。

......

医院,江瑶芝没死,何君泽站在抢救室外,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。

江瑶芝现在就能情绪崩溃到撞墙自杀,可想而知她现在就算被救活了,之后到了监狱里,她依旧会想不开,到时候她会过得更痛苦。

何君泽脑袋抵靠在墙上,绝望地闭上眼睛,握紧的拳头狠狠地锤在墙上。

何富海来时就看到了这一幕,有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窜了上来。

难道......

江瑶芝没救回来?

何富海僵硬着四肢站在那里好一会儿,才找回声音,看着何君泽唤道:“君泽!”

何君泽听到何富海的声音,收回脸上的绝望,直起身回头看他,“爸......”

何富海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,可发颤的嘴唇还是什么都掩盖不住,“你妈她是不是没......”救回来?

何富海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。

他甚至安慰自己的在想,江瑶芝去了监狱也是过得生不如死,若她真的不想活了,那就放她走吧。

她恨极了他,不想见到他了,就让她去见何苏念吧。

想着,何富海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。

何君泽将脸上的泪抹去,摇摇头,“妈救回来了。”

何富海眸子一亮。

“只是妈现在这个状态,就算救回来了,她依旧会想不开,进了监狱,她这种情况只怕会更严重。”

何富海听到这,稍稍有了一丝希望的眸子又暗了下去,那一点零星的希望再次被熄灭。

是啊,江瑶芝现在就能撞墙去死,进了监狱,岂不是天天都在想怎么死。

何富海苦涩地扯着唇,“你妈是恨我。”

“爸,妈只是不能理解你,你这么做,没错。”

“怎么会没错,一开始就是错的。”何富海喃喃自语着,最后的话何君泽没有听清。

江瑶芝被送去了病房,虽然还在昏迷,但她的手还是被拷上了手铐,门口还有两个警察守着,何富海和何君泽只能在外面。

何富海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,他在病房外从白天坐到晚上。

宴迟带蒋黎回到公寓,离何苏念带人打上门已经过去大半个多月了。

蒋黎在医院住了大半个月回来,家里的东西宴迟早就收拾好,恢复原样了,可蒋黎还是忘不了那一天。

晚饭后,蒋黎将满满抱上楼,放在一早就准备好的小婴儿床上,满满现在睡着了,小家伙吃饱了睡,睡醒了吃,别提多乖了。

蒋黎轻轻碰了碰小家伙微微嘟起的小嘴巴,眉眼柔和了些。

宴迟来到她身边,两人一起看着满满,“满满睡着了?”

“嗯。”

宴迟拉起她的手,“那你跟我过来,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
蒋黎的视线从满满身上移到宴迟身上,“怎么了?”

宴迟拉着蒋黎的手来到沙发上,“我明天约一个朋友带你去见见。”

“什么朋友?”蒋黎眨了下眼睛,“你想给我找心理医生是不是?”

心思被蒋黎看穿,宴迟也不急,他缓了缓语气跟她道:“是,沈宁苒说的没错,我们不管如何,看看总是不会错的。”

“苒苒只是太关心我了,她又是医生所以会比较敏感,但其实我没事,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?”

蒋黎说着还冲着宴迟挤出一笑,“我觉得就不用白费力气看医生了。”

宴迟看她越是这样,越不放心。

往往经常说自己没事的人,才是真正有事。

可现在蒋黎明显抗拒见医生,宴迟也办法说什么,只能先由着她,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不再继续这个话题,“今天你也累了,早点休息。”

蒋黎点头说好。

蒋黎去洗漱,宴迟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给霍白舟打了个电话。

霍白舟此刻远在国外,“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?”

宴迟看着卫生间玻璃门内的身影,缓缓问,“你有没有认识的心理医生?”

“有,当然有,我认识的医生最多了,不过你找心理医生做什么?你心理出问题了?不会吧,你心理这么强大还会出问题?对了,听说你当爹了,生了一个女儿,我在国外,来不及回来恭喜你,就在电话里跟你说声恭喜了。”

宴迟轻轻嗯了一声,“不是我,是蒋黎。”

“蒋黎?”霍白舟想想最近在网上看到的事情,点了点头,“发生了这么多事儿,又基本上都出在她身上,网上的舆论压力大多也在她,是该找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看,免得出什么问题。”

“你认识的医生多,找一个联系方式发我手机上,谢了。”

“不谢,客气了,那她现在没事吧?”

宴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有事没事。

蒋黎白天那样子要说没事那是胡说,现在蒋黎又好好的,跟个没事人一样,仿佛真的如她自己所说,白天只是被吓到了,所以会有那些反应。

所以该怎么去定义有事没事。

“不算没事,但现在没事。”

霍白舟听懂了,那就是有事,“行,你多注意一下她的情绪,特别是她刚生完孩子,又在生孩子期间经历这么多,她能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,你多照顾照顾人家,特别是孩子上,免得给她的情绪造成多一层的负担。”

“我明白。”

“行,我这正好有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朋友,晚点推给你。”

“谢了。”

“都是兄弟,客气了,等我回去再给咱们小宝贝包个大红包。”

宴迟笑了笑,“挂了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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