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？”
小橙子已经看不下去了，他觉得慕九璃简直蛮不讲理，自家少爷以当朝皇子之尊，恳诚道歉，对方竟然不依不饶。
“没事，你退远一点。”
楚陌也来了火气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。”
旋即抬手一招……
“铿！”
一道清越的剑鸣声响彻，藏在他腰间的软剑自行跃出，落入掌心。
“出招吧！”
慕九璃秀眸一凝，却全然无惧：“不必留手！”
她随手挽了个剑花，一身气势节节攀升。
“驾……”
见此一幕，小橙子架着马车掉头就跑，他亲眼见识过扶摇境强者大战，以他那点微末道行，稍稍被余波扫中，绝无生还的可能。
“葬花！”
慕九璃娇斥一声，闪电般出手。
她担心楚陌又耍什么花样，打定主意不论发生何事，绝不停手。
“哗啦。”
慕九璃体内真气毫无保留般爆发，身前刹那幻化出一片绚烂花海。
花丛中，有数之不尽的蝴蝶翩翩起舞。
倏地。
一枚枚花瓣脱落，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，宛如流星遮蔽当空，以风驰电掣之速尽数朝楚陌激射而来。
慕九璃深知，自己与对手差了一个大境界，稍有不慎就会败北。
是以，出手便是绝招，没有半点保留。
“还不错！”
面对铺天盖地的攻势，楚陌镇定自若，不慌不忙地点评了一句。
他能感应到，慕九璃这一击的强大。
那些初入扶摇境的武者，所能发挥出的战力也不过如此。
然而……
他并非初入扶摇境，就算是，亦能轻松做到同阶无敌。
所以，直到花瓣飞临身前丈许距离，才有了动作。
“轰！”
楚陌精纯的真元蓦地爆发，一股震慑灵魂的浩瀚威压陡然降临，方圆十数丈内的枯草拔地而起，如若凭空刮起了一阵飓风。
在那股飓风肆虐下，遮天蔽日的花瓣顷刻间湮灭无踪。
就像是：
方才的景象全是幻境，从未真正出现过一样。
与此同时，慕九璃感到身体一沉。
仿佛周遭的天地之力受到莫名力量牵引，尽数压在了她双肩上，如陷泥沼。
这种感觉，只有面对师父时才出现过。
“怎……怎么可能？”
慕九璃满目骇然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陌，对方居然仅凭气势就破开了她的攻势，那岂不是说，想要杀她易如反掌。
但是，她的战力明明超越了九阶啊？
感受到那令人绝望的气息，慕九璃呼吸一滞，长剑‘铛’地跌落。
“你又败了！”
就在她恍惚的时候，楚陌已经来到近前，手中软剑距她眉心不过数寸。
“我……”
慕九璃欲言又止，羞愧得只想找个地缝钻下去。
尤其是那个‘又’字。
似乎在提醒着她：
当日万峰林的比试，楚陌之所以耍手段，只是不想让她输得太过难看，仅此而已。
可笑她总觉得受到侮辱，想要找回场子。
难怪啊。
师父云缨劝她不要妄图挑战楚陌，否则只会自取其辱。
“为什么？”
慕九璃倔强抬头，鼓起勇气问道：“据我所知，九阶武者与扶摇境强者之间的差距，不应该这么大，但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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