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div class="tt-title">第两百四十七章我可不想当队伍的拖油瓶

阴风卷着纸钱掠过雕花门廊,陆执背抵着朱漆斑驳的廊柱,指节因过度用力泛出青白。

三寸长的镇魂钉穿透他左胸,暗红血迹在月白里衫上洇开大朵墨梅。

“就这点本事?”

他嗤笑着抹去唇角血沫,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
十丈开外,纸扎侍女猩红的嘴唇突然撕裂到耳根,彩绘的指甲暴涨三尺,裹着腥风直取他咽喉。

桃木剑破空之声骤然响起,正是许苍声。

她道袍翻飞如鹤,剑锋点中纸人眉心朱砂。

那东西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,化作青烟消散。

“东北方向!”

江祁大喊一声,陆执反手甩出三枚飞刀,堪堪挡住从檐角扑下的纸轿夫。

“你怎么又回来了。”

许苍声还来不及回答,鬼新娘发出凄厉的尖啸。

残月被乌云啃噬得只剩弯钩,林挽初握着镰刀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
刀刃擦过青砖溅起一串火星,身后传来路雪急促的喘息。

“阿初,当心!”

路雪突然拽住她后衣襟,林挽初只觉颈后掠过刺骨寒意。

三寸外,挂着红绸的槐树枝条正淌下粘稠黑血,方才若是慢上半分,那截鬼藤便要洞穿她的咽喉。

“西南角。”

路雪将罗盘塞进林挽初掌心,铜勺疯狂震颤着指向回廊深处。

月光忽然大亮,照出檐下密密麻麻的纸人,惨白的腮红浸在血色月光里,嘴角统一咧到耳根。

镰刀破空声惊起寒鸦,玄铁刃身擦过纸人眉心,黄符燃起的青烟中传来婴孩啼哭。

林挽初反手将路雪护在身后,刀刃泛起幽光,映出她颈间青黑指印——那是十分钟前,为了从死缠烂打的鬼新娘脱身,她生生用手掰开森森白骨留下的。

“阿初,江哥他们就在前方!”

“好。”

罡步踏碎青砖,镰刀卷起气旋劈开腥风。

鬼新娘广袖翻涌出滔天黑雾,却在触及刃光时发出烙铁淬水般的嘶响。

林挽初虎口崩裂,却借着冲势将利刃送入对方心口。

五人终于得以相见,林挽初率先开口,“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五人对视一眼,实验室的景象突然具象化。

数百张铁床从地底升起,每张床上都捆着穿嫁衣的少女。

路雪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姑娘心口插着樱花木牌,编号墨迹未干。

“天璇移位!”桃木剑插入青石板缝,许苍声咬破舌尖凌空画符。

金光咒文撞上怨气黑雾的瞬间,整条街道的地砖全部翻起。

有亡魂趁机钻入路雪识海,是十六岁少女被活剖子宫时的惨叫,是母亲抱着焦黑婴儿跳井的回响。

鬼新娘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尺,许苍声格挡的右臂顿时血肉模糊。

林挽初闻到腐肉混合硝烟的气息,看到嫁衣下密密麻麻的弹孔——原来那些金线绣的不是莲花,是缝合伤口的羊肠线。

实验室的白炽灯在记忆里忽明忽暗,穿军靴的男人正往陶瓷坛贴符咒,坛身用汉字写着“镇魂”。

“太上台星,应变无停!”许苍声并指抹过剑身,本命精血化作火凤直冲天际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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