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禄子与玉梨守好松鹤院上下,极力不让自家格格知晓外面不好的消息,而李静言也乐得配合,整日里好吃好睡,一副没心没肺不知愁的模样。

双方都配合的好好的,默契无比,可是奈何即便李静言主动捂住了耳朵,也有人非得扒开她的手,将消息贴着耳朵灌输给她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‘咔嚓’一声,由于太过震惊,李静言竟是双手一松,任由茶盏摔在了地上。

然而她此时却顾不得脚边碎裂的茶盏,只一脸惊怒的看着自己的丫鬟玉宁:“府里的人,真的都这么说我吗?”

“奴婢哪敢胡说啊,现在府里都传遍了,说您骄纵跋扈,横行霸道,欺压妾室,不敬福晋……”

一脸心焦关切的玉宁,滔滔不绝讲述着府里是如何疯传李格格嚣张跋扈,横行无忌的传言的。

瞧着对方的这副做派,李静言面上惊恐,实则内心却是满是冷然:“果然白眼狼就是喂不熟的!”

这些时日里,玉宁待在松鹤院里也没少跟着享福,可是该到背叛的时候,对方也是毫不犹豫的反手捅了一刀。

明明小禄子他们再三叮嘱松鹤院的人,不要在格格面前乱说,可是玉宁却还是趁玉梨二人去交代事情的空档,在自己面前说了这些。

人人都知道李格格蠢笨鲁莽,伺候了李静言一段日子的玉宁更应该明白,把这些事告诉她,除了焦急惊恐,她又能做些什么呢?搞不好还会因为惊恐心急再次动了胎气。

暗暗摇了摇头,李静言的心里并没有什么被下人背叛的悲伤痛苦,不敢置信,反而是平淡得很:有异心的奴才不用多管,既然对方找死,那自己就好心送对方下去好了。

“太过分了!这帮人怎么能这么乱说呢?”

“本格格这么一个清清白白,善良无辜的人,都被他们给抹黑成什么样了?简直岂有此理……”

玉宁:其实也不都算是抹黑吧,而且善良无辜,格格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?

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屈,李静言气得直拍桌子,时不时的还会抚一抚肚子,露出不适的表情。

玉宁看到李格格这样的表现,眼神一闪,语气也跟着加重了几分:“格格,这还不止呢,奴婢还听说,福晋和其他几位阿哥福晋小聚赏花听曲,在聚会上,咱们福晋受了八福晋好一通嘲讽,回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好看了。”

“奴婢还悄悄使人打听,据说,据说……”

说到此处,玉宁开始吞吞吐吐起来,李静言也是十分配合,立马着急的追问:“据说什么?你快讲啊!”

“奴婢不敢说,呜呜……”

李静言:呵呵,你个小婊砸,还跟我装上了。

李静言其实很想说‘既然你不敢说,那我就不问了’,到时看玉宁如何自圆其说。

只是想到此次要借机除掉对方,她还是继续追问:“哎呀,你是想要急死我吗?快说呀!”

“奴婢,奴婢……”

玉宁:我就是要急死你。

“扑通!”

似乎是下定了决心,玉宁竟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,眼一闭牙一咬,这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:“奴婢听说,聚会上八福晋劝咱们福晋不该心慈手软,说像格格您这样不安分的妾室,就该一顿板子打死了事……”

“什,什么?”

听了玉宁的话,李静言瞬间做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,接着就是双腿一软,瘫坐在了地上,嘴里还惊恐的喃喃道:“不是的,我不是这样的,不要打死我……”

“格格,格格您没事儿吧?”

玉宁见李静言表情惊恐,痛苦地捂着肚子,赶紧膝行过来关怀,只是对方心里想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。

“您要振作起来啊,格格,肚子里的小阿哥可还靠着您呢。”

“对,玉宁你说得对,我得振作起来。”

似乎是紧张过度,李静言狠狠的抓住了玉宁的手,用足了十成十的力道,不断的揉捏着,痛得玉宁瞬间就表情扭曲。

只是想到自己的任务,还是咬牙忍住了疼,继续蛊惑着:“格格要打起精神来,为自己讨个公道,不能平白蒙受这样的冤屈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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