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太巧了!这令她不禁动容起来。

可她不禁有些酸楚起来,同样的重逢是否能发生在自己与哥哥、自己与叶镜尘身上呢?

她第一时间冲上去,举起自己的匕首,帮他解决掉大部分的丧尸。

他们选了辆薄荷蓝的巴士返程,巴士的侧边写着“7号”的红色粗体字。

钟橙先给车子里灌满汽油,还顺便拿了不少加油站超市里的食物与饮用水,囤的满满当当的!

再搜集几桶油桶放在车上,以备不时之需。钟橙贴心地扶着霍因爬上车,

他的腿在救摩宗与白桥的途中,不幸被击伤,不知道是否是伤到神经,

搞不好都难以恢复!钟橙不怎么会开车,霍因就站在一旁细心指导她,

钟橙也非常聪明,一学就会,但是一上手就废,大概尝试多次未果后,

她才能平稳地驾驶巴士。薄荷蓝的小巴士时而快时而慢地驶离加油站,

由于她开得磕磕巴巴地,车身一顿一顿地,惯性晃得人头晕,

只不过司机往往察觉不到,只有乘客才能体会这份辛苦!

霍因被晃得晕乎乎的,胃里开始翻江倒海,很快他便嚷着她停下,

接着他捂住嘴伸手指了指巴士的后车门,示意要开车门吐一下!

哐当!车门差点砸到他的脸上,接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涌进来,

带给他沁人心脾的享受,同时也冲散车厢里腐烂以及血腥的味道。

霍因哇地吐了出来,由于腿脚不便,他只好蹲在车上,

哗啦啦地吐起来,昔日说一不二的霍总,如今竟然因晕车而狼狈不堪。

钟橙瞥一眼他,嫌恶地撇了撇嘴,回想起他曾经的辉煌历史。

霍因当时在利海构建了自己的赌场的生意,

算是在崇国建立了一个“拉斯维加斯”!

他曾经带着年轻魅惑的宣颖出入赌场,

欣赏着牌桌上的诡诈、愚蠢、厮杀、冷血,

身旁的叠马仔以及荷官,总是不遗余力地掏空赌徒们的荷包,

下注!再下一注!直到根本还不起时,自己也不能真得醒悟过来!

不少曾经下南洋的崇国劳工,在辛苦几年后,

好不容易攒下一笔钱,登上返乡的客轮。

他们带着与亲人团聚的喜悦后,又忍不住到船底的黑心赌场孤注一掷,

最终无一例外地,都输得只剩下一件短裤,丝毫不夸张,真得只有裤子。

最后,他们都十分懊悔,感到万分自责,有的选择放弃回乡团聚,

有的干脆就投进海里。这种悲剧每天都在上演,热衷于赌博的人们,

依旧穿梭在光鲜亮丽的赌场,每天为筹集赌资发愁,每日为还债犯难。

霍因的规矩就是冷眼旁观,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厮杀,

欣赏着人世的残酷。宣颖有些不忍心,她时常会劝解霍因放过一些人,

有时他会听,有时不会。宣颖对他越来越失望,渐渐地俩人就疏离许多。

霍因小时候会被别人骂是混混的儿子,

他们总是“黑社会!黑社会!”地叫着,

他原本想摆脱父亲的身份带来的影响,

可渐渐地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容不下他,

他不过是个被肆意嫌恶、玩弄的可怜虫,任何路过他身边的人,

都可以啐他一口唾沫!不过他不会逆来顺受,而是狠狠地反击他们。

一次,他父亲的手下找到他,代他的父亲转交一笔抚养费给他,

“霍少爷!霍总叮嘱我给您一笔钱,

这笔钱您务必得收好,您可以拿它去留学或者是做买卖。”

霍因惊讶地接过这笔钱,思量一番说道,“我希望你能帮我杀掉几个人,

他们都是欺辱过我的同学,有男也有女,都得死,怎么处理随你!”

手下先是惊讶,而后便鞠一下躬应许道,

“好的!没问题!您过得舒心最重要!少爷您多保重!”

他带着那一沓异国的钞票,将它们收进自己的保险柜里,等待着好消息送来。

一个夏日的午后,霍因买一杯冰镇西瓜刨冰,

步行回到自己的住所,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冰沙一边看着新闻。

“六月二十七日清晨,安崖市的西槐林里,惊现四具中学生的尸体,

他们的尸体均被吊在槐树上,死状极为可怖,目前警方对此正积极展开调查。”

霍因猛吸了一大口西瓜味的冰沙,一股透心凉的爽意直冲天灵盖,

嘴角得意地扬起着,冷冷地看着电视上失声痛哭的家属们,

内心对此毫无波澜。。。。。。

薄荷蓝巴士7号行驶到半途中,便被突然从玉米地里冒出的一群丧尸拦下,

它们不定时地出来,随机式地抽取幸运观众,

然后袭击他们,将他们瓜分干净!

只见烈日下,尸群疯狂地拍打着巴士,他们躲在空荡的车厢里,

被使劲地晃动着,拍打发出的巨大的噪音,

不断回荡在车厢里,俩人的耳膜都快要被洞穿,

密麻麻麻的拍击声如同密集的鼓点,

不规则地落在车身上,玻璃也被砸得即将碎裂开来!

钟橙与霍因双眼均满是焦虑不安,手脚不听使唤地颤抖,

眼下的局势几乎是死路一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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