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3章 皆死下

张贵上一辈子最喜欢的哲学家名叫卢梭。

这个人一生放荡,喜欢女人,还从来不管自己的孩子。

有了就送进孤儿院里,任其自生自灭。

这种人性可谓垃圾至极薄情寡义。

可诡异的是,他却写出了堪称伟大的哲学论著,

并堂而皇之的为自己抛妻弃子的行为进行了辩解,

“我忙着去爱世人,所以无法去爱我的妻子、情人与孩子们!”

而如此无耻的言行如果是别人,张贵必然嗤之以鼻。

但换成卢梭他却似乎有些理解,绝非认同只是理解。

只因为张贵自己也是个愿意站在道德的至高点,以公正、宽仁、博爱的态度对待普罗大众。

却对个体意义上的‘人’极少宽恕,甚至疵眦必报的‘双面人’。

所以如果不是知道珍王阵营里有一位,自己此时此刻绝对无法抗衡的阴先生存在。

张贵见到吕真端的第一面,就已用主神丛‘命逢灰黑’勾连神权,也来个暗算无常死不知,以报珍王阴杀李云博之仇。

不过虽然作为珍王同窗的吕真端,因为身份特殊极易引发兔死狐悲的严重后患,暂时杀不得。

但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从张贵麾下跳槽到珍王阵营的叛徒,杀了却没什么大碍。

东胜洲古贤有云,“千夫所指无疾而终”。

而‘以下犯上,以仆背主’的叛徒,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都称得上‘千夫所指’。

即便占据大义,可只要不公然处决,莫名其妙的弄死了也就死了。

两个时辰后,仍是芝海镇老寨衙大堂。

吕真端看着地上十来具死尸,脑海中不断闪现不久前他们生动的面庞。

脸色越来越青。

而比他面色还难看的是那位又被请回寨衙的老郎中,跟他四、五位哆哆嗦嗦的同行。

“几位郎中可看出这些死尸有什么异样?”

听到堂上主人的问话,郎中们相互看了看,最终还是那位老郎中声音干涩的道:

“吕宰承,您的这些下属全都意外身亡,没,没什么异样。”

吕真端闻言面无表情的又问道:

“十个人,十种不同的死法,还全是意外。

魏郎中,你行医几十年了,见到过这种怪事吗?”

老郎中脑门上渗出汗来,支支吾吾摇着脑袋道:

“这倒是没有,如此怪事,别说见过了,听都没听说过。

如果说几时辰内连死多人,那倒不算稀奇。

二十多年前我在北疆行医的时候,曾经遇到过河阳大疫。

一夜间整城活人尽成死尸也是平常,真是吓死个人。

但一群人,一个一个的遇见死劫,就太不可思议了。”

“既然知道不可思议,你怎么还用这样的话来搪塞我!”

吕真端暴怒的吼道。

张贵一回来就先给了他当头一炮。

紧接着就死了这么多的手下。

而他在龙虎幕府的名分上又被张贵完全压制,没了这些投靠的将领也就失去了指挥兵丁的枢纽。

再加上傻子也知道这些人的死因内有蹊跷。

种种压力终于撕破了这位国子监学生的翩翩风度。

老郎中打了个哆嗦,颤颤巍巍的说道:

“大人息怒,大人息怒啊。

此事如此蹊跷,恐怕,恐怕不是生病遭灾,内疾外伤致人死地。

而是,是撞邪遇鬼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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