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妙玉楼被吴仁信这么一搅和,白新哪还有心思吃饭,他随便扒拉了几口饭菜,便让伙计打包了些点心,匆匆返回白府。

谁能想到,前脚刚迈进自己房间,后脚就有小厮匆匆跑来传话,说是前厅来了客人,管家白仇特意让他过去接待。

白新没有吭声,神色平静地起身,跟着小厮向前厅走去。

一到前厅,他一眼就瞧见白仇大剌剌地坐在主位上,正和旁边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低头小声交谈,神情颇为诡秘。再看一旁,那个不久前才见过面的 “大聪明” 吴仁信,正翘着二郎腿,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丫鬟,模样要多猥琐有多猥琐。

白新见状,轻轻咳嗽一声,清脆的声响瞬间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。

白仇坐在原位动都没动,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容,伸手招呼白新坐在身侧的位置,假笑着说道:“少爷,这位是吴疑吴大人。吴大人得知上次您跟吴少之间的误会后,特意带着吴少过来,想和咱们化干戈为玉帛,同时也聊聊关于赔偿的事儿。吴大人可是非常体谅咱们的……”

“白叔,您坐错位置了!”

白新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瞬间让白仇脸上的笑容僵住,一旁的吴疑脸色也微微一变,转过头,目光犀利地上下打量起这个年少的少年。

“少…… 少爷您坐,我刚刚跟吴大人聊得太投入,没注意……” 白仇到底是老奸巨猾,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,脸上挂着笑,一边起身一边解释。

白新看都没看他一眼,再次伸手打断他的话,大大方方地坐上主位,转头看向吴疑,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,问道:“吴大人,不知您是何处的大人?如今身居何职啊?”

吴疑的脸色再度阴沉几分,白仇见状,赶忙上前解围:“少爷,吴大人曾经官至煜州司马,如今已经辞官回乡了,现在……”

“哦!这么说现在吴先生已经没有官职在身了,白叔,这‘大人’可不能乱叫,万一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,可要惹出大麻烦。” 白新再次打断白仇的话。

对面的吴疑鄙夷地瞥了白仇一眼,随即脸上堆起笑容,捋着胡须说道:“白少爷果然聪慧过人,考虑得如此周全。我和你父亲是好友,比他年长几岁,你不必称呼我为大人,叫我伯父即可。”

“好友?我怎么从没听我爹提起过?您既然是好友,为何我父母葬礼那天您没来呢?” 白新一脸真诚,眼神清澈地看着吴疑。

“这…… 因为这批货物的丢失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麻烦,我忙于处理生意上的事,耽搁了些时间,所以就委托小儿先来参加葬礼。没想到这畜生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,还跟贤侄产生了误会,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。这次特意带他上门向你赔罪,新儿,还不快过来!” 吴疑转头,佯装严厉地呵斥吴仁信,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。

吴仁信慢悠悠地站起身,晃晃悠悠地走上前,微微躬身,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,拱手说道:“不好意思啊,白兄弟,哥哥给你赔罪了。”

白新微微眯起眼睛,一言不发,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,眼神中透着审视。

吴仁信举着双手,半天没听到白新回应,只能尴尬地站在原地。过了一会儿,听到吴疑的咳嗽声,他才反应过来,顿时恼羞成怒,大声喝骂道:“白新你这个废物,他妈的敢耍老子?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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