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去病出征李朝那一日,看到了城墙上的余莺儿。

她亲自来为他送行了。

少年张扬的眉眼溢出了笑意。

他骑在马上,手中长枪帅气的挽了个花,便剑指前方。

“众将士,随本王出征。”

他必定不会令她失望。

霍去病不知道自己如今所作所为,能否攻略下余莺儿。

或许从亲眼见到她的那一刻,他所作所为,再也不是单纯的攻略。

他只是想为她而战。

只要能得到她的一个笑容,霍去病就无比的满足。

战场是他的舒适区,可也难免会受伤。

随军的弘时时常无奈:“四弟,你不用那么拼命。这么多伤口,肯定是要留疤的。”

弘时此时对“弘历”已经完全心服口服了。

他怎么也没想到,霍去病居然有这样的本事。

用兵如神,简直是战场上当之无愧的王者。

尤其是,他出身皇家,每场战役,都还能冲锋到最前方。

相比之下,弘时认为自己真的处处都比不上对方。

那些藏在心底的鄙夷,也随着时间消失,留在心底的只有佩服。

霍去病任由军医为他拔出流箭,面色惨白,额头大滴大滴汗水往下落,可他却还有心情含笑回应弘时的话。

“这不是伤疤。”

他想起余莺儿给她写的信。

她说,这是勋章。

弘时看不懂霍去病的表情,但弘时不能让他出事。

他是昭宜贵妃的养子,若是霍去病出事,贵妃一定会伤怀。

弘时:“你以后不能再如此莽撞,贵妃知道,定然会伤心的。”

此时大夫已经替霍去病将伤口包扎好,他沉默地系上衣服。

弘时无奈:“四弟,听到了吗?”

霍去病无奈叹气:“行。”

弘时发现,接下来的战役中,霍去病的确更“稳”了。

就算还是会亲上战场,但总归不会满身是伤回来了。

霍去病也终于在半年后,就用兵如神,成功攻占李朝王都,俘虏了整个李氏贵族。

从今以后,世上再无李朝。

弘时不得不赞叹自己这位四弟之才,他想,这次回宫得跟皇后娘娘好好说道说道,他是不可能和四弟争的。

想起四弟战场上切西瓜一样切人头颅,弘时打了个寒颤。

弘时原以为攻下李朝,他们就能够荣耀归京了,却没想霍去病决定驻守边疆了。

霍去病知晓余莺儿迟早会对蒙古、准噶尔出手,他愿意做她手中剑,为她斩尽世间敌。

或许,还有一个原因——他害怕靠他太近。

时间一晃就是两年。

霍去病从出京那一刻,就再未归京。

又是一年中秋。

霍去病在自己边疆府邸的凉亭中,独自饮酒。

透过凉亭飞檐,举杯对着天上清冷的圆月。

明月在天,供人仰望。

凡俗世人,不可亵玩。

霍去病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摩挲着手中的信纸,面上露出个浅笑。

这两年,他与余莺儿保证着每月两封到五封信件的通信频率。

她总会在信中事事关心,小到衣食住行,大到战场安全。

甚至对于兵法,余莺儿也有涉猎。

在李朝攻打的战役中,她也曾出过力。

这样才对。

能教出那样的温宜的她,并非只是深宫之中被金银玉器供养的花朵。

“弘历。”

酒意微醺之时,霍去病仿佛听到了余莺儿的声音。

有人正在靠近。

霍去病背脊僵着,扭头看向了不远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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