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眨眼的功夫十多年过去了,近些时日好在淹马村还算太平,父亲还是那个十里八乡受人敬重的大法师。
父亲他一直不想让我子承父业,要我知识改变命运,将来不靠吃死人饭来讨生活。可无常的命运却跟我开起了玩笑。
在县城大学毕业后,摸爬滚打数年后连份合适的工作都找不到,实在是混不下去了,索性就灰溜溜的回到村里。
刚回到家,父亲惬意的坐在榻榻米上喝着茶,哼着那习以为常的调儿。
经过这些年的耳濡目染后,他的那些墨水早就能倒背如流了……
父亲的头上悄然的长出白丝,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留下纵横的皱纹,哪怕还是“虎背熊腰”,身子骨却是大不如从前了!
这些年随着经济腾飞,老百姓的日子越过越好,父亲这行的价格也是水涨船高,何况他还是大法师,随随便便出去一晚,好几张红钞票到手了。
“回来了?”父亲都没打正眼瞧我,将榻榻米索性就放了下去,安逸的打起了呼噜来!
“昂!”我只是应了声便进了屋,母亲喜上眉梢的替我将行李搬回到我屋后,狠狠的瞪了眼父亲,“别理你那死老爹,他最近就是这副死样,老妈给你去做好吃的!”
一顿酒足饭饱后,母亲催促酣睡的父亲赶紧给我谋个好差事,毕竟县城大学毕业谋个差事对他而言并非难事!
后来实在被母亲说毛了,端着茶壶便要“离家”而出,跟冲进来的华叔撞了个满怀!
华叔这些年模样是没变,身子骨可怕的变得骨瘦如柴,精神倒是十分抖擞,哪怕就连走路都自带一阵风!
“阿华,咋的了?”父亲对突如其来的华叔问道。
“邻村的福婶不在了,刚他家的人来报丧,要让我们前去超度,可……可是……”华叔欲言又止!
“可……可是阿生这家伙上午摔断了腿现在还在医院呢!”华叔焦急的拍着手,“这可咋办?少了一人!”
父亲却对我投来目光,早有安排的对华叔示意道,“不妨!臭小子不是回来了吗!从小就经过我耳濡目染,那套把式他早就学了去了,就让他顶替阿生的活!”
华叔尽管对父亲的想法质疑,可如今也是无可奈何没有任何办法,也就只得妥协,可不知这一妥协竟影响了我一生!
华叔交代福奶奶和她的孙女相依为命,可不知何故早上却服下了农药身亡,等到发现之时身体都早已凉透了!
临近傍晚,我和父亲匆匆的赶往邻村福奶奶家灵堂,按照惯例灵堂的一切都早已布置妥当,福奶奶的小孙女已经趴在灵床前哭的已经不省人事了!
“好了!别哭了!别哭了……”父亲从大铁匣子里掏出了往生经被铺在遗体之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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