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广袤无垠且充满神秘色彩的洪泽大陆之上,有一座名为曙光城的地方静静地横卧着。这座城市位于阴阳两界的交界之处,仿佛是连接尘世和幽冥世界的一道重要缓冲阀门。

而在这曙光城中的一个偏僻角落里,住着一位名叫路人的特殊人物。他终日忙碌地穿梭于人界和幽冥界之间,充当着引领人们跨越生死界限的引路人角色。无论是凡人想要探寻幽冥之秘,还是幽冥中的灵魂渴望重返人间,都少不了路人的指引与帮助。

路人身形高挑且略显消瘦,一袭黑袍如暗夜幽影,紧紧裹身。那黑袍质地奇异,仿若吸纳了无数诡秘暗夜的精华,纹路间似有微光隐现,又仿若隐匿着无数低吟的魂灵,举手投足间,衣角轻晃,幽谧之气四溢。面庞如刀削斧凿般轮廓分明,眉眼狭长,眼眸恰似寒夜深潭,幽深得望不见底,平日里薄唇紧抿,神色淡漠疏离,唯有往来阴阳两界,狂风撩拨发丝、黑袍烈烈作响时,那股不羁与洒脱才破冰而出。

此夜,浓稠如墨的乌云严严实实地捂住了月光,星辰仿若受惊的眼眸,隐匿得毫无踪迹,天地间只剩纯粹、令人心悸的黑暗,狂风裹挟着未知的呢喃,肆虐于街巷屋舍。路人那居所仿若被弃置的孤舟,在黑暗浪潮里飘摇。老旧窗棂不堪风的暴虐,“吱呀吱呀”地哀号,恰似濒死之人不甘的残喘。

路人于榻上翻来覆去,仿若被无数细密蛛丝缠绕,拽入梦境深渊。梦里,再度置身那片诡谲树林。繁花似锦,却绽着令人胆寒的艳丽,花瓣肥硕,色泽浓烈得近乎滴血,肆意舒展时,散出甜腻与腐臭交织的古怪气息,熏得人头晕目眩。

林木粗壮巍峨,树干爬满扭曲纹路,似是无尽痛苦与怨念凝就,每一道褶皱都仿若在凄厉嘶吼。枝叶层层叠叠,严严实实地捂住苍穹,仅漏下几缕破碎光影,仿若囚牢栅栏。

路人满脸急切,额上青筋暴突,恰似蜿蜒蚯蚓,汗水成串滚落,洇湿衣领。“今儿个非得寻出这鬼地方不可!”他一边咒骂,一边脚底生风,溅起满地腐叶淤泥。双手似疯魔般挥舞,狂乱地拨开横亘前路的枝丫,指甲缝里塞满碎屑,掌心被划破,丝丝血迹洇出,他却浑然不觉。

眼瞅着气力将竭,双腿灌铅般沉重,路人绝望之际,身子陡然一轻,仿若被神秘力量裹挟,瞬间腾空而起,如黑色闪电冲向最近山头。待狼狈落地,却惊见落脚之地紧邻一处深渊。渊中云雾仿若汹涌怒涛,咆哮翻卷,又似无数惨白手臂挥舞,寒意刺骨,冻得路人手脚瞬间麻木。

“哟,瞧瞧这是谁?咱们大名鼎鼎的路人小哥,怎又被困得晕头转向啦?”娇俏女声仿若凭空而降,带着丝丝狡黠。路人悚然转身,只见一女子亭亭玉立。她身着五彩斑斓罗裙,轻纱曼妙飘舞,恰似灵动蝶翼;眉眼弯弯,仿若藏着盈盈春水,笑靥如花,却透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幽深。莲步轻移,裙摆摇曳生姿,仿若步步生莲;发丝肆意飞扬,几缕俏皮地黏在唇角,更添妩媚。

路人瞬间警觉,眉头拧成死结,双手握拳,关节泛白,怒目而视:“你究竟是何人?为何屡次三番搅扰我梦境!”嗓音仿若寒夜枭鸣,满是戒备。

女子捂嘴轻笑,笑声清脆却似冰碴刺人:“我是谁,你无需知晓,重要的是,你这整日迷迷糊糊,像个没头苍蝇,啥时候能悟透自个儿的使命哟!”话音未落,莲步瞬间欺近,玉手仿若闪电,在路人瞠目结舌间,猛地发力推去。

路人瞪大双眼,惊恐与愤怒瞬间撑满眼眸,伸手狂抓,却只攥住一把虚空,身子直直坠向深渊。风声仿若狰狞恶鬼咆哮,扯得脸皮生疼,胃里翻江倒海,酸水直灌咽喉。“你这恶毒婆娘,竟敢这般!”怒吼被风声扯碎,消散于无尽虚空。

生死刹那,路人骤醒,冷汗如瀑,被褥湿透,心脏仿若要冲破胸膛。他大口喘气,哆嗦着手按开手机光亮,幽蓝荧光照亮凌乱床铺与那张惊魂未定、惨白如纸的脸,凌晨一点,死寂沉沉。

缓了好一阵子,路人才缓过神,喃喃自语:“这邪门噩梦……指定藏着古怪,我这引路人的安稳日子,怕是要到头咯。罢了,明儿个一早,非得去找城那头的老卦师问个明白,这谜团,老子今儿个就较上劲了!”

说罢,他趿拉着鞋,“啪嗒啪嗒”走向窗边,望向窗外仿若凝冻的夜色,眼眸仿若两点幽火,静静蛰伏,只等破晓曙光撕开夜幕,仿若那光里藏着命运罗盘的指针,能拨清所有混沌迷障。

在这座繁华与沧桑交织的省会城市,车水马龙是它的脉搏,霓虹灯火是它的妆容,路人融入其中已悄然近五载春秋。于尘世喧嚣间,他默默恪守着那神秘而沉重的使命——做一名幽冥引路人,护送亡者的灵魂穿越阴阳界限,踏入幽冥世界,可这身份却如隐匿于深海的暗礁,无人察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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