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十分钟的时间,路人就风风火火地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八卦井小区。小区门口,看门的张大爷正坐在那把有些年头的破旧椅子上,椅子的扶手已经被磨得光滑发亮。他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中山装,衣服的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里面那件洗得有些变形的白色汗衫。他的头发已经花白如雪,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皱纹,犹如干涸的河床。
但他的眼神却透着和蔼与亲切,宛如春日里温暖的阳光。看到路人骑着电动车过来,张大爷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菊花般舒展,他微笑着点了点头,操着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热情地招呼道:“小伙子,回来了!这大热天的,累坏了吧?”
“嗯,大爷。今天又是您值班啊。”路人听到大爷的招呼,连忙按下电动车的刹车,将车稳稳地停在一旁。他利落地跳下电动车,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快步走到大爷身边,说道:“大爷,您这一天也够辛苦的,这大太阳,得多注意防暑啊。”
这位张大爷已经六十好几了,小区里的人都不太清楚他的全名,只是都亲切地喊他张大爷,路人也跟着这么叫。张大爷和路人一样,也住在这个小区里。说起两人的相识,还有一段颇为有趣的小故事。
有一次,张大爷的闺女在辖区内遭遇了手机和钱包被偷的倒霉事。那天,路人正好在执行便衣任务,他和同事们像敏锐的猎手一样,在人群中紧紧锁定了小偷的踪迹,经过一番紧张的追逐和搏斗,最终把小偷逮了个正着。
后来姑娘着急去上班,就让张大爷来警署帮忙拿回手机和钱包。从那以后,路人每次进出小区,都会和张大爷打个招呼,两人时常唠上几句家常,一来二去,就变得熟悉起来,关系也越发亲近。
路人停好电瓶车,右手从裤兜里掏出那串钥匙,手指熟练地找到家门的钥匙,哼着一首不成调的小曲儿,朝着最里面一栋自己住的单元走去。他迈着轻快的步伐,像往常一样,熟稔地将钥匙插进钥匙孔,轻轻一转,一圈、两圈、三圈,然而,门竟然纹丝未动,没有发出那熟悉的“咔哒”声。
“不对呀!”路人不禁皱起了眉头,原本舒展的眉毛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,眼睛瞪得大大的,仿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,脸上露出惊讶和困惑的神情。他心里暗自嘀咕道:“这个门我都开了不下 500 回了,今天这是怎么回事?难道是见鬼了?”
怀疑自己是不是弄错了门栋的路人,还特意跑出门口,像一只警觉的兔子,左右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环境。他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没错啊,这门前的花坛,里面种着的那几株月季花正开得娇艳欲滴;还有那棵歪脖子树,树枝上还挂着我上次给儿子做的那个简易风筝。这些都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,怎么可能走错门呢?”确认无误后,他又再次将钥匙插进锁孔里,双手紧紧握住钥匙,使出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转动起来,手臂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,一圈、两圈、三圈,可门依旧固执地紧闭着,没有一点要打开的迹象,仿佛在故意和他作对。
“哦!瞧我这记性!”路人突然一拍脑袋,手掌和额头接触发出清脆的“啪”的一声,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,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。“差点忘了,钥匙今天被任卿那丫头给拿走了一把,门打不开肯定是她捣得鬼。”
他傻傻地用右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,然后仰起头,长嘘了一口气,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有些宠溺。“这丫头,就爱搞些小动作,等见到她,一定要好好说说她。”路人一边自言自语,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,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滑动着,准备给任卿打电话问问情况。
午后那略显昏黄的阳光,懒洋洋地透过楼道里那扇满是灰尘的窗户,艰难地洒下几缕光线,给陈旧而斑驳的墙壁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,仿佛是一位迟暮的画家在这暗淡的画布上随意涂抹的几笔。
路人站在自家那扇紧闭的防盗门前,满心的无奈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,嘴里不停地嘟囔着:“这可咋整啊,真是倒霉透顶了。这叫什么事儿嘛!”一边说着,一边烦躁地挠了挠自己那有些凌乱的头发,眉头紧锁,额头上也挤出了几道深深的皱纹。
挠完头后,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几圈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无奈,心里寻思着看来只能启动那个所谓的“应急预案”了。
他先是像个做贼似的,小心翼翼地将身体紧贴着墙壁,脑袋缓缓地探出去,眼睛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番,那模样就像一只谨慎的小老鼠在确认有没有猫的存在。脑袋像拨浪鼓似的来回转动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就连墙角那堆早已被人遗忘的灰尘,他都仔细地观察了一番,直到确定楼道里确实空无一人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才稍稍放下心来,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那声音微弱得如同秋天的落叶飘落一般。
接着,他猫着腰,脚步轻快得像只偷了腥的猫,脚尖着地,一步一步地朝着防盗门前挪去,生怕弄出一点声响。走到门前,他站定后,先是紧闭双眼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仿佛在凝聚全身的力量,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。
随后,他微微睁开眼睛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神秘而又坚定的神情,似乎在调动身体里某种神秘的力量,紧接着便施展起了他所谓的“穿墙术”。只见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,然后便顺利地穿过了那扇紧闭的门,进入了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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