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西宛,她扯下遮眼布时,便见卓旷一脸忧色。
“娘亲要去哪?”他眼巴巴地看着卓慕歌,“我也要跟去。”
卓慕歌了然,他应是听懂了她与江逸寒的对话。
抱起卓旷,一边走着一边哄道:“娘是去救人,路上艰险,不便带着旷儿,旷儿就在府上等着娘回来,好不好?”
她不会带上卓旷的。
且不说南都瘟疫暴乱,还有一群要夺取玉佩的北越人在外守着,她不想卓旷跟着她出了事,留在府上是最为安全的。
卓旷不情愿,见她不带上自己,急了起来,“可我想跟着娘亲,娘亲带上我吧。”
他乞求地搂着她的脖颈,眼中慌乱害怕显露殆尽,像极了怕被遗弃的小宠。
这可怜巴巴的样子让卓慕歌心软,但思及南都之行的危险程度,她也只能狠心拒绝了。
她故意的拧眉说道:“可旷儿跟着去了,娘亲不便行事,想必旷儿也不想拖累了娘亲吧?”
卓旷扁起嘴,眼眶红了起来,他最怕的就是拖累了卓慕歌。
他一哭,卓慕歌就心疼地紧,轻柔抹去他落下的眼泪,语气柔柔。
“最迟一个月娘便回来,好不好?”
将脑袋埋入她的脖颈,卓旷抽泣着点头答应了。
东宛厢房内,卓姐儿有些心不在焉地收拾着衣物,待听到步伐声,知是卓慕歌回来了,连忙走出。
“如何?可有答应?”她紧张地询问着卓慕歌。
问的,自是江逸寒是否答应让她随行南都一事。
在得知江逸寒要去南都赈灾平乱后,二人便计划好了,卓慕歌去南都找寻红衣馆,卓姐儿去月荀。
把睡过去的卓旷放到床榻上,她拉着卓姐儿轻声走出屋门。
在其急切目光下,点下了头。
“明日便出发。”她说道。
卓姐儿松懈下来,继而又忧心忡忡蹙眉。
“南都如今瘟疫四起,流民暴乱,路上定然艰辛,慕歌要多加小心,定要平安回来。”
若非是府外有一群虎视眈眈的北越人,她决计不会让卓慕歌去南都的。
而卓慕歌对卓姐儿也心存担忧,她跟随江逸寒倒无惧危险,反倒孤身前往月荀的卓姐儿,更亦深陷险境。
南都流民南迁,必会路过月荀官道,路上只怕会遇流匪。
许是知她忧心,卓姐儿宽慰一笑,“慕歌也不必担心我,江月吟过几日也正巧要回月荀,我与他一起同行,旁人绝不敢招惹。”
提起江月吟一字,她有些不自在地低垂了下眼,面颊忽染一抹红晕。
竖日。
哄好了抽泣的卓旷,在江逸寒的催促下,她上了马车。
透过车窗,看着想要追上来的卓旷极是心疼,心绪也低落下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马车忽然极是颠簸,眸光清明过来,她带着疑惑扭头看向窗外。
东陵官道修地极好,若非是石板路就是路途平坦,绝不可能会有如此大颠簸。
一看窗外,马车却是驶入了密林中满是杂草的小道,马车前后皆无铁骑跟随。乐视les339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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