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蓬羽这话问的可以说是很小心很小心,陈楚歌举杯回敬陆蓬羽道:“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承蒙贵庄招待,既然四爷有所疑问,那小子也便略谈一二。
说句实话,这趟道儿,走的很不顺,非常不顺,不说已经结下死仇的地府,而今又惹到了于家小姐,赵氏那边对我家公子也颇有怨言,不知态度几何。
小子愁啊,这不,都走到洛阳脚下了,也不敢进洛阳城,只能在贵庄暂避,等一等我家公子,可这要等到了我家公子,又不知道该如何交代,唉……”
陈楚歌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,言语间,默默关注着翠虹庄四位话事人的神情,耿寿山这个老大哥,很少喝酒,倒是手里那只烟袋锅子,一刻都没停,噗噗的从嘴里喷出一股股白烟。
半张脸也都淹没在烟雾当中,好似隔雾看山一样,看不真切,殷二爷低着头,神情倒是有些凝重,地府,于家再加上一个赵家,怎地如此烫手,除了地府,他们在自家的地盘上,占了地利还能周旋一二。
于家和赵家,他们这小胳膊小腿,完全的不够看呐。彭力斧彭老三的酒量,那是杠杠滴,不用人陪,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往肚子里灌,好似牛饮一般,也就是在陈楚歌说出那三方势力的时候,微微有所停顿。
陆蓬羽的反应和殷二爷差不多,唯一的差别就是,殷二爷阴沉不语,陆蓬羽在思虑间,手指轻扣桌面,俨然一副计算权衡的架势。
陈楚歌有心拉翠虹庄一把,做那合则两利的生意,可是在这之前,也得看看这翠虹庄,中不中用不是?
从韦槐到外庄再到在座的四位,从人到物再到人,不得不说,陈楚歌对前边的考量都很满意,那事儿成与不成,就看这顿酒宴的了。
酒席之上,许久没有人开口,陈楚歌也只管吃菜喝酒,先填饱肚子,他刚刚困难摆了一箩筐,给那四位有点撑着了,一时间难以消化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酒足饭饱之后,陈楚歌搁下筷子,坐直身子,顿时引来四人的目光,陈楚歌舒舒服服的吸了口气,笑着问说:“江湖义气比不上身家性命,庄上若是不便容在下留宿,只管言语一句,在下绝无怨言。
反倒对韦兄弟几人的好心,铭记于心,不知几位,可有决断?”
吱溜
彭老三吸了一口酒,听完陈楚歌言语之后,又噗的一声吐了出去,搁下酒杯,嚷嚷道:“这批新酒咋回事儿啊,真他娘的没味儿。”
耿寿山在烟雾缭绕当中咳嗽了几声,压下彭老三的言语,道:“我翠虹庄立足此地近百年,担不起仁义二字,但也做不出拒客这种事儿来,从蒲州到洛阳,快慢不过三五日的时间,陈小兄弟只管安心住着。
只是庄上这几日,许是有麻烦上门,还望陈小兄弟能避一避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,此事便到此为止,过后不议。”
殷二爷点头,大哥开口,他也没什么好说的,倒是陆蓬羽停下手上的小动作,不再暗地里盘算,抬头眯眼看向陈楚歌,忽然问了一句:“陈小兄弟的话恐是没说完吧?”有缘书吧yyshu8xs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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