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意思,陈楚歌心里嘀咕一句,索性直言道:“我观贵庄处境,似乎很是尴尬呀,一路从蒲州等地走来,不说那蒲州刺史了,就是狐面侯此人,背后都还站着一位赵二公子呢。

可翠虹庄地处洛阳要冲之地,商贸繁荣,又在江湖之上,素有威名,到头来却是无依无靠,显得势单力薄,远忧近虑一个不少,实在是不应该啊?”

“所以,不知小兄弟有何高见呢?”陆蓬羽接着问说。

其余人此时也都纷纷变了脸色,看向陈楚歌的眼神,认真了几分。

“高见谈不少,拙见倒是有一点,说句实话,洛阳的情况我也不知,可南河道上,绕不开于赵两家,翠虹庄也无非是二选一罢了。

不过,眼下却是有第三个选择我家公子,当然,我知道,将我家公子与于赵两家相比,有些螳臂挡车,自不量力的。

但是,话说回来,各位也都知道,这赌桌上,押偏门的往往赚的多,风险与收益是一对儿难兄难弟,总是不离各自左右,不是吗?”陈楚歌向这几位抛出橄榄枝,眼下,对于翠虹庄,陈楚歌是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。

“听闻前些日子,蒲州城里出了不小的乱子!”殷二爷接过话头,一下子扯得有点远。

可其目的陈楚歌却心知肚明,无非就是想探探他的地,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,可不等陈楚歌回答,彭老三就啪的一拍桌子。

震得桌上的酒水颤了三颤,高声道:“拐弯抹角的也忒不爽利了,听的人心烦,都有一说一,有二说二,敞开了讲,没啥好藏着掖着的。

要我看,有藏着掖着的那些事儿,也都做不成,姓陈的,我就问你,你想咋地,给句痛快话儿!”

彭力斧看似是个粗人,但是说的那话,确实不赖,细细咀嚼,别有一番味道,陈楚歌举杯敬彭力斧说:“三爷豪气,那我也不好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了,实话讲,我家公子此去东岳祭天,一路艰险,奈何身边无一二亲信,便更加险之又险。

几位若是愿意助一臂之力,我想我家公子,定会感激诸位,我家公子的来头,想必几位也有所耳闻吧?”

“知道,左卫大将军陈玄礼陈将军的公子嘛,我们几位兄弟,也十分仰慕陈将军的忠义之名。也知道你家公子在长安与太平那娘们儿不合,这就对了,牝鸡安能司晨……”

“三弟慎言!”殷二爷急忙打断道。

这老三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,有些话在他们兄弟几人面前说说也就罢了,可当着陈楚歌的面,万一传了出去,那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祸。

彭老三眼睛瞪得像铜铃,盯着陈楚歌又道:“怎地,你会将俺的话宣扬出去?要俺彭老三的命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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