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再被问到人从哪里来、要往哪里去的时候,不是打机锋,从来出来、往去处去,是真真切切地从哪里来就再到哪里去。

要知道人是从哪里来的,这就是知命,知天命。

命只能从满足中来,向着虚空流动,在虚空中驻扎下来,带着真实也带着虚幻,也就是进入了人间。只有一点的真,命的真,虚空是对于真的证实。

如果不想就不会有其他人或者其他物件来证实自己的真,如果想和做到了也是经过了虚空,是虚空的作用。这时候自己是真,不管是人还是物件,也有了一点真,只有真才会有感情,也才能体会到别人的感情。

和住到人的心里一样,或者处在物件中,也就是情感的凝固之处。

满足是原点,是遥远的家乡,把自己带到这个虚空中来。一是把自己变得更真实,一是把自己变得更虚空。如果是真实,那就是用真实呼唤真实,和满足的真实取得了联系,那里的大门就会打开。

知道了和看到了,就如在面前,可以伸手就可以摸到,一步跨越的事情。但不急着回去,身体不能急着回去,从真实的满足中到这里来,要证实自己也证实别人。

证实自己的时候是没有别人,只有一个自己。物质都是一步一步要颓败下去的,树长得多么高大,一只羊顶天立地,它们都最后将不再存在。各种各样的人都站在自己周围和遍布在世界各地,都是来对自己的试探和帮助,有的要自己在这里待下去,有的要赶走自己。

表现为人的形状,但显露的是人里面的意思。

如果是人,他们另有渠道来到这里如果不是,就是一些意思伪装成了人的样子,来影响自己这么样或者那么样。告诉我真实并不真实,虚空是真的虚空,来否定我自己。

如果我把自己变得更虚空,我的情感将无处安放。

在现实里不论有多少的虚空因素引诱,知道生死和真实虚空就已经是胜利,一切来源于感觉。不可能没了感觉,感觉不到自己的感觉,怎么也找不到自己,自己只是一缕游魂,并且离于这个游魂,这只是一种状态。

不可能不落地,还是只有真实和虚空两个去处。

掂量一下自己真实和虚空的成分,真实的回到真实,虚空的回到虚空。恍然发现真实和虚空都是限制,达到真实的某种限度才会被真实接受,否则还是要回到虚空。

只有回到虚空才会找到真实,更多的真实,这依然只有人间。

人是真实和虚空的边缘,是每一个边缘,修身修心是不够的,还得修灵也就是修命。踏着虚空,每一脚都踩在一张脸上,一定不是微笑和灿烂的脸,而是悲伤、扭曲、痛苦、狰狞和死灰色的、洋洋得意的脸。

养灵,不能日用灵而不养灵,忘记了有灵,人生失去目标和方向。养灵就是和灵在一起,身体闲的时候放在身体里,头脑闲的时候放在头脑中,要总有一个闲处。

闲处就是明处。白发三千丈,缘愁似个长?不知明镜里,何处得秋霜?为了认出自己是谁,你是不是你,三十八号和张晓宇曾经规定了暗号。张晓宇是唱,三十八号是吟诵。

是啊,为什么愁绪有三千丈那么长,照着镜子里的自己,这满面鬓霜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呢?也许镜子才是秘密所在,人们照镜子,镜子也照人。在没有镜子之先,已经有了眼睛的镜子,水波的镜子,云的镜子和心镜。

镜子来自于光,光是白黑和眼睛的影子。

从诗的每一句里挑出一个字来,就是“三个明处”,当你吟诵了这首诗或者深情地唱出来,另一个一定会在你耳边告诉你三个明处这四个字。

虽然只要动念就已经不是秘密,但秘密还是秘密。你知我知天也会知,天会把这个秘密改变形状发散出去,不通过天就不会知道。即使偶尔被人知道了也不怕,秘密中还有秘密。一是借着互相接触,用自己的心灵来感觉你还是不是你,我是不是我。一是还得知道什么是三个明处,明在暗,明在机,明在实。

其实索引中心在做这个实验的时候面临一个重大的缺陷,在人一分两截之后,只是考虑到了血而没有对气进行涉入和引进,没有精心地准备。

或者无以引进。

气血一体看似不能分开,但又是必须能够分开的,气是气血是血,都在灵的统一统摄之下。这不是血中有气、气中有血的情况,一者能代替另一者。

气有先后天之说,先天的叫元气、炁、息气,后天的叫附气、用气、气息。

但这是另一件事情,现在头颅和躯干截然分开,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不敢疏忽大意,几乎是瞪大了眼珠子地互相关注。其实只要看自己就行,看自己的两个方面,都各自在自己的视野中同时出现头颅和躯干两个景象。

七把刀这个头不能不管七护法这个躯体,七护法这个躯体也不能不顾七把刀这个头颅。是又加了一层保险,在深入下去的时候,还有一层意思挂在房间内,附着在张晓宇的一根头发上。

像极了正常身体的样子,没有被一刀两断。这是一种真实,大真实分出来的小真实,把一盆花放在阳台上,有空闲的时候看看。后天有一天花被挪走了,被真实地挪走了,但心上的那盆花却会保留很长时间,真实的影子也是真实。

正常来说头颅和躯干是一体的,头可以出现在躯干的任何一个地方,或者头上又有了头。躯干可以有无数个,不同的躯干都有备无患地受到头的驱策和照应,也就是多头和多身。

说起来也就是灵的位移,位移的时候它已经具备了身和心的暂时拥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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