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乐茹眼中有一瞬的慌乱,很快被镇定掩埋,退后几步,茫然无措:“怎会如此,伺候的丫鬟婆子明明只说是伤寒。”
她能怎么办,难道要她承认,是母亲怕先前的计划一一施行之后,遭到怀疑,所以才不敢告知,只在暗中遍访名医吗?
佟妈妈见状,忙低声道:“哪有儿女能眼睁睁瞧着父亲病危的,说到底,还是伺候的人欺上瞒下。”
沈沛筠毫不客气地张口反驳:“这话若是从前说倒也罢了,可我记得,婶娘去了庵庙一段时日,这两月以来,可都是三姐姐在照顾二叔。”
沈乐茹眼中含泪,楚楚可怜:“说到底,还是我太过愚钝,竟连丫鬟期瞒之语也看不出,都是我的错,还请祖母责罚我。”
沈沛筠轻笑一声,笑中含讽,意味不明:“原来三姐姐自小到大都未得过伤寒吗,竟连病危之人与伤寒之症都无法分辨。”
沈乐茹咬紧了后槽牙,敛眸道:“五妹妹莫要说了,都是我的错,是我识人不清,如今不求祖母轻饶,只愿父亲平安。”
事情到了如此地步,她除了退,别无他法。
安老太太越看她越觉恼怒,不禁斥骂:“往日我只夸你伶俐,如今看,你才真是真正的糊涂!什么都不必说了,你自己去祠堂里跪着,何时反省好了,何时在出来!”
沈兴为一直是安老太太心中的意难平,即便是沈乐茹这个亲生女儿,也绝不可比拟。
沈乐茹自然不敢反驳开脱,哽咽着应下。
于沈沛筠来说,不舒爽不畅快都是假的。
前世她遭了二房一脉多少算计,就连最后的悲惨之境都因沈乐茹母女的一己私欲造就。
今日之事虽因沈慎之所起,但得到的结果堪称意外之喜。
想到这里,沈沛筠再接再厉,蹙眉轻劝:“祖母,婶娘与二叔先后出了如此大的岔子,总不可久如此揭过,想来,该寻了人来好好看一看才是。”
安老太太眼中发沉,点了头,亲自吩咐:“佟妈,你好好的请位道长来,最好是懂命格知天命的。”
她这是疑心元氏命格太硬,克了沈兴为?
沈沛筠有些意外,这名为意外之喜的雪球越滚越大,她该请四哥哥吃酒才是。
更让她意外的是,榻上的沈兴为明明清醒着,却从始至终没有张口说一句话。
她心生奇怪,不禁问道:“大夫,二叔可是不能开口?”
“不错。”大夫颔首:“二老爷的病想是拖了些时候,如今已是口不能言,身不能行,想要诊疗,只能徐徐图之。”
安老太太闻言,终于双眼一翻,呼吸急促的倒在地上,屋内顿时一阵人仰马翻。
沈沛筠趁此机会,悄然离开此处。
众人都在前面忙碌,自然无人留意此刻还处在惊恐之中的元氏,只留了一个伺候的丫鬟守在外面。
沈沛筠与紫芸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紫芸心领神会,一脸慌张的跑出去:“不好了,老太太昏倒了,你们这可有热水巾布,快带我去拿。”
丫鬟没有丝毫的怀疑,忙答应下来,带着紫芸过去。笔趣阁中国jyhin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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