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栖流浅眸微创,无暇忌讳姚溪妒恨的眼神,仿佛因为那下意识的惊慌躲闪,而伤了心扉。

不过,经过那件事,她还愿当众面对他已是为难了吧

“弟弟说的是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给父亲递了惊扰,父亲如此,只怕那人至今不得自知呢”

又闻她强行歪曲事实,沈栖迟冲动道:“大嫂何必一再言此模棱两可之语,若是疑心父亲病症乃舒儿病时所为,大可直言不讳,然即便真是舒儿,也当以无心之举待之,大嫂又是想如何?”

“夫君别说了”云舒依偎在他怀中,对于他的处处维护很是心热。

“怎的?害父亲倒地吐血,仅仅一句无心之失便算完了?现在弟妹娇贵,我说都说不得了?”

“大嫂你别欺人太甚!”

“我欺人太甚?二少爷是想怎么着!”

“你!”

“够了你们!”

沈栖流厌烦极了,掰过姚溪便斥道:“我请你适可而止行吗?舒儿敬重你是长嫂,你也该做出些稳重模样来,眼下为父亲对症下药才是关键,你们这样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!小迟你也少说两句!”

“哼!”

二人悻悻暂退,不得不说沈栖流于当家主事方面做的有模有样,不似沈栖迟一般性子桀骜,随心所欲,所以沈安士一直器重他,不是没有道理的。

“府医,方才是否还有见解没说完?你接着说。”

“是。”

府医将沈安士腕下的枕垫取出,应是复诊完毕,“相爷发作晕厥之后,老朽便以桃仁、川穹、赤芍等活血化瘀之药煎煮喂相爷服下,可是现下瞧来似不见起色,老朽无能,此症并非单纯化淤血之热可解,还请大少爷多给老朽一些时辰容老朽斟酌用药”

“还要时间?”

“大少爷恕罪老朽医术尚浅,对于此症实在是应对不及”

“府医乃宫中数十年的老太医了,若您都称医术尚浅,又有谁敢越过您去呢父亲父亲这次”

沈栖流垂眸,眼中的担忧并非造作而出,而他一句话下来,在场众人也都沉默以对了

云舒自觉腰上的大手微有握紧,想来身旁这纨绔少爷也并不好过。

其实沈安士这次病的蹊跷,情形不正与先前云舒的“心症”一般令人无从下手吗?既那时寻了颜景泽来医治,这次为何不

云舒正想着,姚溪倒抢先出了声:“府医无能,自该寻医术更卓越之人前来诊治,弟妹的惊噩之症乃颜院判医好的,如今就快大好,夫君何不再请院判大人过府一诊,也好让其与府医一同斟酌用药。”

“颜院判”

“夫人说的不错老朽真是急糊涂了,怎就忘了颜院判最擅医治诡异之症了!”

府医俯身请命,“如今相爷异症反复,还请大少爷速速去请颜院判来此!”

在沈栖迟略不友好的注视下,颜景泽受邀姗姗来迟,这本没什么大动静。

云舒尚未察觉沈栖迟对颜景泽的敌意,让她无比膈应的是与颜景泽一同前来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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